“那。。。还是得快一点。”谢铭有些莫名的担心,“说起来,你也快历劫了。。。如果秽魔突然发难,历劫再加上秽魔。。。”
“这个不担心。”说起这个,厉骜倒是胸有成竹,“雷劫本就破邪,如果它敢在我历劫的时候招惹,看雷劈它还是劈我。。。”
劫虽然是厉骜的劫,但是若有秽魔这么个满身糟秽的玩意儿往厉骜身边一戳,雷劫首选就是盘它!
谁让它格外的不受待见呢。
“秽魔也是倒霉,自作孽。”厉骜不哼不哈的嘲道,“如果它清醒一点不作恶,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谢铭好奇起来,“它不是不容天地吗?”
厉骜仔细解释道,“魔是心中恶,必定要受天地劫难蹉跎。秽魔是秽气凝成,如果不为恶,只能算秽灵,虽然也不受天地待见,但挨雷劈一劈,涤除一身污秽,未必没有新生的机会。但是它作了太多恶,从贪图欲念起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修途。。。之后更是为欲所困,恐怕没少沾血。”
“它在腥秽之地觉醒,却以恶欲之念为生,必然含怨郁之气而亡。”
厉骜不无感慨。
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秽气因普然寺而出,秽魔因秽气而生,变成魔又有普然寺的缘故。。。天地之念存乎一心,全在于选择。
任何人任何事,从来都是直面生机与死地,行差踏错,不复回头!
谢铭听后也是心有戚戚,“秽魔现在渡劫的话,九死无生?”
“不错。”厉骜肯定道,然后又理直气壮的说:“像我这种从不为恶,一心向善的好妖怪时不时的还得挨劈呢,它坏事做尽还想活命?怎么可能!天公地道,它渡劫之日,就是清算之时!”
难怪秽魔要狗急跳墙了。。。现在整个世间,能救它的也许就只有厉骜这一身的道德金光,只要它想活命,就不可能放过厉骜,也不可能放过他。。。
谢铭顿时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了。
“道德金光就一定能护它吗?”
厉骜摊摊手不负责任的说:“这谁知道?它就为了那一丁点的可能,也是要拼命搏一把的,不然擎等一道雷劈下来就是个灰飞湮灭的下场。。。”
除尽沾染秽气的雕像,破掉秽魔吸收力量的途径;厉骜历劫也不是问题,秽魔更不可能趁着那时候偷袭。。。普然寺正在加紧拆迁,各地的乱象也都压了下来。
叛变的妖怪自有淮述盯着。。。
谢铭快速的把事情理了一边,发现没有什么漏洞。
至于他自己,厉骜比他更上心。厉骜如果认为在家里待着绝对安全,那么秽魔就不可能闯进这间屋子!
可能最大的变数就在厉骜身上了,毕竟整日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是他,秽魔盯上的也是厉骜。
谢铭的人生经验对于这些事实在没什么用处,除了叮咛厉骜多加小心之外,也别无他法。
时间又是三两日偷偷溜过,厉骜早已经跨了几个省,每天的路途更加漫长,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谢铭在家生生待出了留守儿童的错觉,只能尽力发挥余热,教完拼音开始给小妖怪们教数学。
有爪子的还好说,自个掰掰也能计数。学的最差的就是小绿尖儿,它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在自己身上数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