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柏刚把自己的李拿下来,见状就要伸手帮忙,只见另一只手更快帮沈院托住了李箱。
沈院按了按自己的帽,转身来笑道:“小裴啊,谢谢你啊。给我吧。”
裴泽弼把箱往沈来手中一递,随后叶一柏点点头迈步离开。
叶医生诧异地看了裴泽弼一眼,好像自从上次义诊后,这位裴大处他的态度就好了不少了?
裴泽弼一人离开后,安静的车厢就好像被谁按下了播放键,一下就嘈杂起来了。
前头普通车厢里有两个小厮跑来帮叶一柏身后那位搬李。
“八个小时,累死个人了,那些个警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咯,我回要跟老杨好好,这算什么嘛,一个个小警察都摆这么大的谱。”挎着珍珠小包,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前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叶一柏和沈来刚好走到门口,前头两个小厮上来就把叶一柏和沈副院挡到了一边。
沈副院头上的绅士帽被这么一碰就掉到了地上,光秃秃的地中海瞬间就露了出来。
沈副院气急,“侬咋回啦,没看到前面有人啊。”
两个小厮没接话,那位目光暼沈副院光秃秃的脑袋,捂嘴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施施然走了。
沈来那叫一个气啊。
“好了,沈医生,就当是让她了。”叶一柏帮沈来捡起帽戴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走出车厢,杭城的站台上,橙黄的路灯一盏盏亮着,路灯下零零星星站着几个来接人的家属,正探头往火车方向看。
最显眼的莫于那群穿黑制服的,霸道地占了小半个站台,裴泽弼正和一个身材圆润的中人话,两人在路灯下吞云吐雾,丝毫不顾火车站大喇叭里喊的车站即将关闭的通知。
“我们接下哪儿?”叶一柏转头问沈来。
沈副院干笑一声道:“我们来这我还没跟我朋友,这几看的医生多了,抱着希望又失望得回来,我想着我们明天上门拜访,就你是我的学生,认认门的,见了人,你跟我有多大希望。”
叶一柏:……
叶大医生满脸无奈,什么叫见了人有多大希望,他眼睛又不是ct血管造影……凭经验这种,顶着这张二十岁出头的脸,出你信吗?
“那我们今天找个旅馆住一下?”
沈来点头,“我们走两步,点就有等人的黄包车。”
叶一柏和沈副院一起走出站台,果然,不远处的路灯下就有几辆黄包车安安静静地等着人,见乘客从出口出来,几辆地就拉着车上揽客了。
乘客多,黄包车少,沈副院用力挥着他的小短手,终于让最后一辆黄包车师傅看到了他们,拉着车往他们这个方向跑。
“幸好还有最后一辆。”沈副院庆幸道。
黄包车停在两人面前。
沈来刚跨下台阶,要往黄包车上走,这时,黄包车师傅好似突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没等沈来和叶一柏坐上车,就拉起车杆跑了……
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