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点头。
“能藏下如此私密的信件,茵茵为何不怀疑太子才是章太子之子?”宣王问。
“若他是章太子的血脉,怎么可能被如今的皇帝立为太子?”薛清茵飞快地找到了一个理由。
薛清茵又道:“而且先皇后也并不受宠对吗?说明她并不是那个深受皇帝喜欢的皇嫂。”
“先皇后为何悉心抚养你?反而忽视自己的亲子。她在借你博宠!因为你才是皇帝心爱之人的血脉。”薛清茵越说思路越清晰。
可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结合干子旭的话,她推测到现在……她突然发现,先皇后可能和宣王的生母根本就不是亲姐妹!
那更有可能只是梁德帝安排给先太子妃的一个新身份。
一个能让她顺理成章成为自己妃嫔的新身份。
但先皇后却直到临死前都没有告诉宣王。
她拿这个谎言蒙骗宣王,让他要辅佐太子,永远不得生出异心。
她用所谓的亲情缚住了宣王。
太子揣着这些信件,很显然,他也清楚宣王的身份来历。
但他也没有说出来。
他们想借宣王巩固自身的地位。
不仅如此,还要拿走属于宣王的东西。
虎符……那道章太子留下来的虎符!本就该是宣王的!
那留这些信件又是做什么呢?
是为了披着章太子血脉的假身份,去收拢章太子的旧部吗?
还是为了在将来某一天,拿给梁德帝看,让他看着信中章太子与太子妃的恩爱,勾起他心头的妒火,好一怒之下杀了宣王呢?
薛清茵咬了咬牙。
狗太子,怎么病不死你呢?
薛清茵眉毛扬起,双眼瞪圆,整个人都好似被熊熊的怒火裹住了。
宣王的声音响起,他道:“我知道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语调。
平静无波。
薛清茵张了张嘴,却觉得胸中堵得慌。
她这会儿才有些憎恨他的少言寡语。
他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呢?
不吐出来,便会积年累月地阴积在心上一处,撑出一条条裂纹。
他会心痛吗?
她不知道。
但她觉得胸口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