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泠泠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下子从跳起来:“猪也会咳嗽?”
“一上午都在哼哧哼哧的,不是咳嗽是什么?”
“我先去看看。”
孙泠泠急匆匆地跑到猪圈去看那头瘸腿猪,一百多斤的半大猪豚躺在猪圈里,白色的猪毛上糊满了褐色的猪屎,嘴里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或者说咳嗽。
她旋即从一旁的猪圈栏上抽出一根竹竿,戳戳猪圈里的猪。猪一动不动,仿佛没感觉到似的,两只猪眼皮耷拉着,哼哧哼哧无力地呻、吟。
糟了!
孙泠泠心里一惊,顿时冷汗淋漓。
人咳嗽,猪也咳嗽,那其它家禽呢?或者说其他动物呢?是不是整个生物圈都蔓延了这种诡异的流行性咳嗽?那这些又是因为什么什么爆发出来的?
还有,她们一家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染上怪病,大爷爷一家连孙月、孙淮那样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染上了,反而看着病歪歪的老两口一点事也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孙泠泠像是发现了什么。
当即扔下竹竿,疯狂地跑进堂屋,跑到老两口厕所里一下进入空间。
孙先林从后面追进去,正好看到孙泠泠消失的那一幕。心里一激,赶紧把门关上,惴惴不安地守坐在门口边上的板凳上。
“老头子,泠泠怎么了?难道她也开始咳嗽了?”孙奶奶脸色一变,问孙先林。
默默一听,立刻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他噌噌几步走到门口,想开门进去。
孙先林一把抱过他,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来:“默默乖啊,先和太爷爷玩玩,妈妈进去有事。去哪里了!”孙先林虚虚打了一个手势,默默顿时明白过来。也不挣扎了,乖乖坐他腿上,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话说,孙泠泠进去之后,直奔怪树。
“是你的叶子让我们隔绝了病毒吗?”
话一出,孙泠泠顿时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拍脑门上。她这是魔怔了吧,竟然学默默的方式和怪树对话。
谁知,怪树竟然沙沙晃动起来,紧接着弧度越来越大,仿佛在说:
不是!
孙泠泠搓了搓浑身跳起来的鸡皮疙瘩,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诡异。
空间里一直没有风,所以怪树又无风自动了对吧。从得到这个空间为止,怪树无风晃动了四次。
一次是她想摘它的叶子,一次是默默求它给一片叶子,还有一次是默默感谢它。现在,这是第四次了。
所以,怪树一直有意识?
孙泠泠不敢过早的下结论,她尝试着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是什么让我们隔绝了外面肆行的病毒?”
说完,孙泠泠一直紧紧盯着怪树触手般灵活的枝丫,直到眼睛都盯酸了,还是没有动静。难道刚刚又是巧合?
忽然,怪树动了,所有的枝丫都齐齐弯垂了下来。叶子倒翻过来,光滑的背面像是单宁似的物质闪闪发光,晃得眼睛生疼。
这是什么意思?
孙泠泠一时摸不着头脑,视线在怪树上到处瞟。
不对!
孙泠泠几步跑上前,趴到那口尖口圆锥形古井上。怪树的所有枝丫都指向这口老井,然而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这口井水的作用。
因为实在是没有明显的征兆和作用,喝起来仅仅比一般的水甘甜一些,清凉一些。别无其它的特殊之处。
现在想来,怕是就是这口井的作用吧。井水除了自家人和大爷爷老两口喝过外,她记得还倒了一杯给何阿婆。所以何阿婆那胖胖的身体至今仍安然无恙,或许就是这井水的作用。
顿时,孙泠泠眼中精光大甚,村里人是不是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