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惧死,可不想死于亲人算计之中。
那时,只要云昭愿意面对她,同她说一个“谢”字,或者目光里能有几分对她的不舍,她也不会如此心寒、心痛。
元宝跟在谢云初身后,见见谢云初已经到了青竹苑门口,却好像并未发现一般,直愣愣从青竹苑门口过去了。
他立在青竹苑门口看了眼院门,忙唤:“六郎,到了!”
谢云初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回头见元宝立在青竹苑门口,茫然望着她。
“敲门吧!”谢云初走了回来。
元宝应声敲门。
萧五郎的小厮应了一声,忙跑来将门拉开……
萧五郎是跟边的小厮,实则是宫中的小太监,与萧五郎年纪相仿,名唤阿夏。
见了谢云初,唇红齿白的阿夏连忙行礼:“谢六公子。”
“我来给师兄送点心,萧师兄呢?”谢云初问。
阿夏连忙侧身让开门口,有种松了一口气的之感:“我们家公子在院子呢!谢六公子请……”
谢云初从元宝手中接过了点心匣子,道,“你在外面候着吧,”
“是!”元宝应声。
谢云初虽阿夏一进院子,就瞧见萧五郎躺在那棵足有六人抱粗壮黄角古树上,手里拎着酒坛。
阿夏一边陪谢云初往树前走,一边低声音同谢云初说:“我们家公子回来后就让奴才取了酒,这都拿了一坛了,主子还要酒,还请谢六郎帮忙劝一劝!酒这东西喝多到底伤身,奴才也怕主子喝多了摔着。”
谢云初同阿夏立在树下时,萧五郎已经瞧见谢云初,起身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萧五郎姿态潇洒,带着几分懒散痞气,一手撑着树杆,一脚悬空,一脚踏枝,拎着酒坛的胳膊就搭在屈起的膝上,歪头瞧着树下的谢云初,鲜明漂亮的五官露出微醺笑意,干净明透。
“稀客啊!”萧五郎倒是没想到谢云初会踏足他的院子,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今日下山,长姐准备了点心,特地给师兄送来。”谢云初见萧五郎已有醉意,便道,“师兄还是下来喝吧!”
“也是,独酌无趣!”萧五郎从高树之上一跃而下,拎着酒坛在石桌旁坐下,“阿夏,再去取酒,还有那个……温酒炉,哦……还有我在扬州买的那套酒器,都取来!”
说着,萧五郎示意谢云初坐。
阿夏应了一声忙去取。
“萧师兄见谅,六郎年幼,身子也不好,怕是不能陪萧师兄痛饮。”谢云初将点心放在萧五郎面前,坐下,“六郎喝茶即可。”
萧五郎显然不管谢云初说了什么,打开点心匣子拿出一块点心放进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化开,萧五郎露出满足的表情。
等阿夏取来小红泥炉子,微醉的萧五郎已经折腾着要温酒。
阿夏歉意给谢云初上了茶,低声致歉,请谢云初包涵。
谢云初颔首端起茶杯喝茶,看着萧五郎单手撑着脸,认真盯着红泥炉子里的摇曳上窜的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朗星繁,云翳青灰,如薄纱遮月,清辉暗淡。
两人同坐石桌,相对无言。
安静的只剩远瀑布水声,和风声……
阿夏立在远处守着,他原本指着谢云初能劝一劝自家主子,没想到这谢六郎不善言辞到了这个地步,竟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题外话------
小可爱们,别在纠结这个作者菌这个“他”“她”是不是写错了,在别人眼里……云初就是“他”这没错,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