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梁被叶凡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满嘴的苦涩,今儿这事他也知道是娘不对,可是事情都这样了,他这个做子女的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长辈的不是,那也太不孝了,当下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东家,这事还是我来说吧!今儿咱们把地里的活计干完准备回去的时候,有个老妇人就带着一群人来拉咱们的牛,还说是东家说了,把牛给他们牵走,他们是东家的爹娘,说这牛本就是他们的,咱们都知道这牛是金贵物,咋能随随便便给人牵走,没有东家的话,咱就说不能给他们牵走,可是那老妇人居然上来就抢,大海兄弟性子急,就和他们争执了两句,谁知道他们还动手打人,把大海兄弟的头都打破了,真是欺人太甚!东家,咱们既然是签了契约就得按照东家的吩咐干活,没有你的话,咱们可不敢擅作主张,要是这牛没经过你的话在咱们手里没了,咱们也不好和你交代!”
长工们听见叶凡的话,脸上的愤怒稍微收敛一些,可能是因为忌惮穆家人和叶凡的关系一直忍气吞声,现在听见叶凡的话,心里就有了底气,当下其中一人站了出来说道。
三两句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叶凡听完后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讥诮的看着穆老头。
“不知这事爹准备怎么办?”
穆老头脸色从叶凡进门后没就好过,不!应该说从知道三房去了县里就没好看过。
在听见那些长工的话,当着村长和里正,穆老头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简直就是黑的发绿。
长工的话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们根本就没听到东家的吩咐,就是说是老宅的人见到三房买了牛,眼红带人去牵牛,人家不给,就把长工的头打破了!
这话说下来穆家人成什么样了?
又不是土匪!
抢牛不成,还伤了人!
这不是成了土匪是什么!
你说当着村长里正的面,被人这么说,穆老头浑身就像是爬满了虱子跳蚤,难受的紧!
一张老脸阴沉的很,这事情闹的这么大,长工被打破了头也是事实,一时间穆老头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烦躁的逮了两口烟,低着头声音嗡嗡道。
“这事是老婆子不对,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她听说老三屋里起屋子,家里又买了牲畜没地放,就想让老三把牛牵回屋里暂时放着,自家人也不麻烦,等老三屋子起好后,再把牛牵回去!谁知道话没说清楚,就成了这样,这事是老二做的不地道,我让他给大兄弟赔礼道歉,刚才老婆子也吓到了,正躺在炕上呢!我让老大回去叫老二过来。”
穆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抬头阴郁的看了叶凡两眼,暗藏着不虞。
这话说的仿佛是三房的错一样,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帮忙,谁知现在闹成这样,都是因为三房的错!
要是三房孝敬他们,就该也给老宅买牛修房请长工,而不是自己一房跑到县里吃香喝辣的享福。
村长和里正听见穆老头这番话,忍不住看了他几眼,心里觉得穆老头一把年纪了,又是个爷们,眼皮子怎么跟自家婆娘一样浅。
为了蝇头小利,让自家婆娘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