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云回这里,他说让我等他,很快就过来。
没等钟庭过来,云姑姑就打来电话,说云叔叔已经醒了,她也劝过他了,目前情绪还算稳定,让我们过去。
我只好给钟庭发了信息,让他直接去医院。
到了病房,云回直接就给云叔叔跪下了,“爸,我错了,对不起…”
云叔叔一脸无奈,许久没有说话,隔了半晌,说你先起来吧。
云回却不起来,倔强的憋着眼泪,“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云叔叔自嘲一笑,“我说最近怎么总有人找茬,原来是我闺女惹来的麻烦。你好糊涂啊孩子,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把那人的信息给我删干净,跟人家夫人道歉。是我云尚德教女无方,才让女儿做出如此为人不齿之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着便开始抽自己耳光。
云回哇一声哭着上前拦他,“爸爸,你别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这样……”
咚咚——
有人敲门,飞扬姑姑上前开门。
钟庭抱着花和水果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父女哭作一团的画面,挺尴尬的。
到了酒店,钟庭说,“去云姑姑家把行李拿过来,住别人家哪有住酒店方便。”
我说你住酒店吧,我就住云姑姑那儿,她一个人,我可以陪她说说话。
他笑了笑,“你分明就是在躲我,因为姓谭的,你要为他守身?”
我说你别提不相干的人了,顿了下,望着他道,“对了,你知道冷露有孩子的事吗?”
他浑身一震,没有说话。
我笑了,“瞧你这表现,应该是不知道了。那孩子已经七岁了,上一年级。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可以那样坦然的接受摘除子宫这件事,一般女人做不到淡定。”
他仍旧不发一语,眼眸像结了层冰。
我只好不客气的雪上加霜,“从另一方面也表明了你还很在意她。她的主治医生说,她六七年前就生过孩子,还做过引产,孩子生父不详,还有,在遇见你之前,她一直在皇朝做小姐。钟庭,这些年你说你为她付出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他什么也不说,自制力相当惊人。
平常人若是知道自己当了这么久绿头龟,估计都要一口气去撞墙的,他还能面不改色,忍攻可见一斑。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那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干什么去了吗?”
我说他做什么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继续笑,“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说完定定看着我,“他回新加坡订婚了。”
这时有人敲门。
钟庭喊了声进来,是服务生,拎着一个箱子。
他走过去付了小费,服务生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那是我的行李箱。
他含笑道,“你还是和我一起住比较好,夫妻出门在外哪有分开的道理。”
我说我到这里都还没吃东西,他说那我们一起去吃。
心想单独和他呆在一个空间,说不出的胸闷,必须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