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款式,不愧是在女人堆里打过滚的,只有八个字形容:品味超然,卓尔不凡。
随意取了件酒红色的睡衣,V领收腰设计,在镜子前晃了晃,还真有几分天真性感,自己都被自己撩到了。
这时有人按了门铃,我以为是翠姐,她平常大都这个时候过来,便开了门,哪知站着个陌生男孩。
是男孩吧,穿着格子衬衫,卡其色休闲裤,脚上是一双回力球鞋,仔细一看又有些眼熟,这不是那谁吗,昨天火锅店里的那位服务生。
他看到我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没有说话,目光在我身上走了一遍。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件略带性感的睡衣,赶紧说了声抱歉,转身去了卧室,随手拿了件长款的牛仔衬衫换上,又把头发扎了起来,这才走出去。
见那男孩还保持着将才的姿势,眼睛一动不动,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说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似乎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说,“我叫姜小白,姜翠是我妈,她今天有点不舒服,就让我买了菜拎过来,顺便替她打扫一下房子。”
原来是翠姐的儿子啊,想起翠姐说他被冤枉的事,也不知道解决了没有,这么腼腆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想想也不可科学嘛,我若是法官直接判他无罪。
我盯着他,“江小白?是那种酒吗?”
他腼腆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我那个姜是生姜的姜,不过平时大家都叫我小白,对了,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说我姓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谭粤铭是我男友。”
他目光似有一瞬黯淡,哦了一声,“李小姐,抱歉,吓到你了。”
我说你可以把那个“小”字给去掉。
他点点头,气氛要比方才轻松了一些,他边和我聊天边把东西拿出来放冰箱里,看样子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哪样东西放哪儿都挺熟悉。
我说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他说他也不常来,就是偶尔有那么两三回替翠姐过来,难怪他也不认识谭粤铭,只听过他的名字。
姜小白今年大二,很小就被父亲抛弃了,跟着母亲进城打工,一直都念农民工子弟校,后来高考又回原籍参加考试,费了老大劲考上了南都的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年年拿奖学金,很励志的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
聊了一会儿,他忽然打量我,脸上出现诡异的红晕。
这孩子多半是没谈过恋爱,看到漂亮点的少妇就脸红,本想逗逗他,想着还是算了,和谭粤铭呆久了也变得不正经起来,坏心眼越发多。
就对他笑了笑,“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这边我自己打扫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方圆几公里绿化都是一流的,本身灰尘就不多,他点了下头,似又想到什么,“李小…哦不李姐,你昨天那件衣服他们说是真的,要不我替你拿去干洗吧,干洗费我还是能承受的。”
我说不用了。早上起来就发现那衣服不见了,想来是谭粤铭拿走了
他哦了一声,我说你快忙你的去吧,应该还要上课的,别耽误功课。
他说今天没课,不过要去给人做家教,我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闲得无聊,翻看了一下谭粤铭的东西,给他买的那条领带不在了,想来是他今天系上了,他平常用的是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今天却稳稳躺在柜子里,说明他身上带的是我送他那个,心里不禁多了几许甜蜜。
目光往下,忽然发现衣橱的最下格放了个保险箱,大约半米高,之前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时候多出个保险箱了。
我蹲下来查看,中间的箱门是需要密码的,旁边的小抽屉倒是可以随意拉开,里面躺着一个草绿色的信封,上面写着“粤铭亲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