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小孩子终归不能离群,还得想法子尽快回城,我还指望着把百年拿回来让他去振兴呢。
见我没说话,大妈问,“你晓不晓得,有个大老板要给这边的每个乡镇建幼儿园,听说跟县里的幼儿园一样好,啥玩的都有。”
我说是吗,大妈兴奋极了,“那可不,我小孙子现在县份上,这边要是有个好的幼儿园,我就把他接回来自己带,我媳妇儿那娇滴滴的样子哪带得好。”
我笑笑,说那老板还真是好人,大妈更激动了,“那是,长得也一表人才,跟电视里的人似的,听说是开药厂的大老板,好像姓钟。”
手中一顿,该不会是钟庭吧。
下午我就到乡镇-府打听了一下,还真是钟庭。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青市与这儿隔了天南海北的距离呢。
我也没多想,一心筹划着怎么带南星回城里念书。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用在网上买的号,拨通了云回的电话。
谢天谢地她没有换号,不过是曹俊接的,问我是谁。
我说我姓龙,是云回的同学,请他转告云回,有空给我回电。
没多久电话就来了,那头的声音是困惑的,“请问你是谁,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姓龙的同学。”
我握紧了电话,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是我,我没死。”
那头寂静无声。
我明白她已经反应过来,又接着道,“你能不能抽空来一趟凯里,我有事拜托你。”
我眼下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云回。
那头哭起来,是那种捂着嘴压抑的哭,“你怎么会…怎么会…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
我打断了她,用只有她和我能懂的话安慰了她几句。
她说她人在美国,不过很快就会过来,让我等她。
我嘱咐她到这边后重新买张卡打给我,别让人知道她联系过我,她说好。
云回是在一周后给我来电的,她很谨慎,特地报了个当地旅行团作掩护。
我去了趟发证中心,拿了会计证和基金从业资格证,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馆。
整条街都是五金杂货铺,也没摄像头,很安全。
看到我,云回哇哇大哭起来,接着抱住我不放手,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我看着她笑了,“你这是吃得有多好,怎么就胖成这个样子了?”
她一六五的身高目测得有一百五十斤,连腰身都没了,但气色是好的,看上去就是滋润得很的。
她嘿嘿两声,“我这是幸福肥,跟着曹俊移民到了新泽西州,在家当家庭主妇照顾两个孩子,天天研究怎么吃,也不运动,怎么能不胖。倒是你,除了头发短了声音有点不同,哪儿也没变,这素颜的样子还能冒充少女。”
我说少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儿子都三岁了,就比你家的棒棒糖糖小两月。”
她张大了嘴,眼睛也瞪圆了,“什么,你有儿子,比棒棒糖糖小两月,打哪儿冒出来的?”
说着拍了下额头,“我是说孩子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