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人发现不对劲,立刻喊起来,“小偷,抓小偷。”
接着有人说,“大家快检查一下,你们的东西有没有丢。”
我正打算跑开,没想到那小偷倒是机灵,大声喊道,“是那个女人,她才是主谋,是她让我偷的,你们快抓住她。”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何为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酒吧立时混乱起来,隔得远,灯光又模糊不清,我看不到钟庭的表情,他似乎并不怎么清醒,站姿有些摇晃。
但见他一点一点靠近,低沉的说了声“让开”,那些伸向我的手通通收了回去。
这时有人气急败坏的冲上来,一杯果汁泼在我身上,“你这个女人,看起来白白净净,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偷。”
我抹去脸上的果汁,见正是被偷了钱包的那个妹子,正要解释,钟庭忽然抓住我的手往外跑,让我好一阵惊讶。
他腿长,步子迈得又疾,我跟得有些吃力。
以前我总穿高跟鞋,和他走在一起并没感觉到压力,如今穿着板鞋,身高差距明显,有种矮了人好一截的感觉。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走了快一里路也没说一句话,难道他认出我来了,内心过于激动以至于失去表达能力?
不应该啊,如果一眼认出我,那反应也不该是这样。
还在胡乱猜想,人就进了客栈,阿梅张着嘴,眼睁睁看钟庭把我扯上楼。
紧接着开门、关门。
还没开灯看清房间的模样,就被他抵在墙上,“秋思,是你吗?你终于来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还没开口,唇就被他狠狠噙住,一股浓烈的酒味钻进鼻腔,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像一团散不开的浓雾。
他的身体像一堵铁墙,刚硬的禁锢着我,一点也动弹不了,好不容易趁他换气喘了口气,理智竟然一直在线,“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一只手捏住我的手腕,手指在我腕上不轻不重的划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我放开,也没一句话,除了略带急促的喘息声。
接着按下门边的灯控开关,满室明亮,照亮彼此的脸庞。
他的手臂撑在我两侧,垂眸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
这样的表情我练习过很多遍,和李秋思还是不同的。
他恍惚的偏了偏头,眉头皱了又皱,终于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收回手臂,一言不发进了卫生间。
我一脸懵逼的靠在墙上,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是这样一连串的反应……
揉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抬眼打量这房间。
应该不是客房,大概十五平,很空,只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看到那床单,我一下呆住。
沃靠,那不是我和钟庭结婚时用过的吗,我当时和云回一起挑的,除了大红色的八件套,我还看中了这套玉色的埃及长绒棉被套,华丽丽的宫廷款,讲真和这朴素的房间完全不搭啊。
钟庭是怎么想的。
不自主的打开柜子,再次吃惊,里面除了两三套男士衣裳,全都是女装,而且……都是我穿过的。
窗户紧闭着,桌上摆着一个铜质香炉,孔隙里冒出一缕缕青烟,味道有些古怪,浓香里带着些许头发燃烧的味道。
想起阿梅说的什么燃犀角香,不禁一身恶寒,莫非钟庭真在搞什么封建迷信的玩意儿,整的处处诡异。
没等我深想,浴室门“吱吖”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