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陈竞由道,“据我所知,她刚拿到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邀请,参与《春之祭》演出,你可以让她丢失这个机会,至少让她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事儿太损了,巴黎歌剧院的《春之祭》啊,那是多少芭蕾演员的梦想,虽然她不知道季笑笑怎么得到这样的机会,但一定很难,因为那是在世界级的舞台上展示,意义完全不同。
唐霜觉得做人还是不能太损,决定此事到此为止,也让陈竞由别再操心了。
陈竞由嘴上答应,但背地里做什么就不是别人能管的了。
夜来的悄无声息,窗外起了风,进而电闪雷鸣,很快下起了冰雹。
所有窗户都被关紧,唐霜道,“这天气好怪,大冬天竟然下冰雹。”
陈竞由道,“这不是冰雹,是霰。其成因是由冷空气活动造成,而冰雹因对流天气形成,它们之间有很多区别。”
唐霜挺有兴趣的样子,陈竞由只好继续科普,“霰比较松散,而冰雹很硬;冰雹常出现在春夏季,霰常出现在气温较低的秋冬,有时还会与雪同时降落;冰雹颗粒较大,直径在5毫米到5厘米不等,更大的可达10厘米,霰的颗粒小得多,直径在2毫米至5毫米之间;冰雹是半透明的,霰一般是不透明的……”
唐霜崇拜的看着他,“你懂的真多。”
陈竞由笑了笑,“如果我父亲还在,也许此刻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动物学家、植物学家、或者天文学家,而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机器。”
唐霜难以置信,“你不喜欢当老板么?”
陈竞由道,“不喜欢,很不喜欢。”
唐霜皱眉,“可是你做的那么好。”
陈竞由笑了笑,“那是使命和任务,铭望现有近十万名员工,他们的家庭要糊口,要体面,这些都靠铭望来维持,你说这个责任重不重。”说着顿了下,“一个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幸福的,如果不能做喜欢的事,那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弥补。”
说这话时,他看着唐霜的眼睛,像要把她烧化似的。
她羞涩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拽了拽领子,“你有没有觉得好热,是空调开得太高了吗?”
说着就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想要凉快些。
这边是智能控制的中央空调,唐霜半天也没找到温控在哪儿。
陈竞由道,“我出去问问。”
说完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住,干嘛要让温度降下来,温度越高才越好吧,说不定她会主动换件清凉的衣服呢。
这样他就可以说她在主动诱惑他……
这么想虽然有点猥琐,不过今晚他是要定她了,但这种事得“出师有名”有才行。
这么想着,他又悄悄退回到门口,从门缝里看了一眼。
唐霜果然脸颊绯红,坐立不安的,大约是受不住这高温,干脆脱了衣服。
陈竞由赶紧把门带上,心里有点忐忑,他是不是也太无耻了点,这都被他料准了。
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他推门进去。
只见她坐在落地窗下,换了一袭红色吊带连衣裙,坐姿妩媚,红莲似的,看上去像大片里的一个分镜头。
“什么情况?是空调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