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想了会儿没什么头绪,也便不想了。
“宝贝儿,你慢一点!”
正托着腮帮子沉思,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朝门口望去,见冷露带着个六七岁的男孩走进来。
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头发披在肩头,望着那男孩的目光是那么温柔,简直比母亲还柔和。
谁家的小孩?
小男孩很活泼,见我们这桌还有空位,大声喊道,“阿姨,这儿有位子。”
说着就跑过来,一下翻坐在凳子上。
别的地方也的确没位子了,冷露四下看了看,有点失望,只好过来。
她的假笑充满真诚,“你好啊李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妈的假笑谁不会,我弯了弯唇,“托你的福,我越来越好了。”
她笑笑,坐下来,看着图图问,“这就是你和他的女儿吧,长得真好看。”
图图看着她,主动叫了声阿姨。
那小男孩也叫了我一声,然后望着图图,“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
图图说,“我叫钟图图,我才不是小不点,我已经五岁了。”
小男孩一脸骄傲,“那你就是小不点,我已经七岁了,上一年级,一年级你懂吗,我很快就要当少先队员了。”
图图一脸好奇,“什么是少先队员?”
小男孩笑着说,“就是可以戴红领巾的小英雄。”
图图又问,“什么是红领巾?”
两个小屁孩一问一答,倒是化解了大人之间的尴尬,我们不必当着孩子的面,玩那套口蜜腹剑的把戏。
我也没问那孩子是谁的,细细的看,眉眼之间竟与冷露有几分相似。
心道这莫不是她的孩子吧。
孩子七岁,也就是说,在认识钟庭以前她就有可能产子了。
我一下想到她的主治大夫,好像叫李丽来着。
把图图送回老宅,我开车去了医院,问过咨询台,李大夫今天在住院部查房,应该不是太忙,便直接找到了她的办公室。
想着直接去问她可能会很唐突,而且贸然打听病人隐私,稍有职业操守的医生都会反感,索性编了个看病的理由,就说人介绍来的。
门是虚掩的,我敲了两下就进去了,她看着我,“你是……”
我说,“李大夫,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你到冷露的病房查房,我也在的。”
她回忆了一下,哦了一声,“我响起来了,你当时和另一个姑娘一块儿的。”
我说是的是的。
她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说我是冷露的朋友,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她皱了下眉,“她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她常说肚子和腰不舒服。”
她说那是正常的,子宫摘除后体内激素不稳,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要没更多异常并不要紧,多休息,多注意保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