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打开,她忽然想起来陈臣汇那天接他们回家的时候,一见面就和施源说了有谁要结婚的消息,好像施源就是从那时候心情变得不好了起来。
她现在手里拿着请柬,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结婚。她打开了请柬,细细地看了几行,之后的反应却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上面两个人结婚的名字。
“孟浣溪和李冰。”钱臻坐在地上轻轻地说着请柬上的名字,她看了看日期,就在两天之后。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却没有感觉,只是少了一块。
请柬掉在了地上,她还继续在地上坐着。
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家里没有人回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慢慢地钱臻缓了回来,她捡起那张请柬坐在了沙发上,又把请柬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像她没有发现了那张请柬一般,她重新拿起布子擦着桌子,椅子,电视,凡是家里一切能擦的东西她都擦了一遍。
她还记得她在医院的时候劝李冰主动追求孟浣溪的时候,只是她没有意料到,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个人就已经走到了结婚的这一步。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和孟浣溪走到了那一步。
“钱臻,不哭。”她蹲在地上擦着地板,眼泪掉在了地板上,她对自己说着话。
施源回来的时候,她正在蹲在地上拼命的擦着地。施源看着钱臻,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
“你在干什么?”施源换了鞋,走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擦地的地方。
钱臻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擦着地,胳膊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对于她无视自己的存在,就好比施源的热脸贴上了钱臻的冷屁股。
他多少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起来。”施源又走到她的跟前,语气听起来显然没有刚才的和气。
只是钱臻的脾气也硬朗的很,刚受了刺激也是个皮硬的主儿。她还是没有说话,索性转了过去,背对着施源继续擦着地,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地板擦起来一样。
施源没有了继续下去的耐心。
他弯下腰去从后面把钱臻扶了起来,他驾着她的胳膊,钱臻的手里还拿着布子。
钱臻的眼睛看着刚被自己擦过的地方,就由着施源这样驾着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施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她从国外回来的以后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钱臻的心情真的一直还好,直到看到孟浣溪和李冰的请柬的时候,瞬间把她这十几天的好心情都抹灭掉了,一点不剩。
施源把她弄起来之后就放开了手,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怎么忽然擦起地来,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施源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她的脸,只是钱臻一直都不看他,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看着哪里。
钱臻还是继续沉默着,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她心里一定有事情。平时就算是她再怎么样,对于施源的提问都起码有几个字的回应。
施源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喜欢钱臻对自己的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施源见她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