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神色迷惑:“小姐,灯会怎么了么?”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阮绵绵的表情露出了几分玩味。
等着吧,暨兰安!
殊不知,安然离开的暨兰安,那清瘦妖孽的面颊上却也是浮上了几分残忍之色。
系统好奇询问:“宿主您这样是否牺牲太大了?”
暨兰安眼眸深沉:“她阮绵绵是阮家唯一的嫡女,又极为受宠。她如今的目标既然是太子月长卿,按照阮家功绩若是阮家那老头为了爱女上请云帝,这门婚事定然能成。这阮绵绵若是入了太子府成为太子妃,我再想得知解药的信息便会更加麻烦。再者,我的目的是希望阮家与皇室关系间离,他们结亲,于我更加复杂,一箭双雕之计罢了。”
阮绵绵这个女人不过是名声臭了,相比起这三年来对他的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这是针对她的报复,刚刚开始罢了。
…
清元灯会。
阮绵绵趴在安乐楼二楼茶楼处的扶栏已经半个时辰了。
“小…小姐,咱们打扮成这幅模样是要出来干嘛?”糯米疑惑。
阮绵绵摸了摸自己嘴角上的两撇胡须,三分不羁道:“这可是男女主一见钟情的名场面。”
既然暨兰安那厮,非得软硬不吃,她也不想舔着个大比脸去讨好他了。
“小姐您是话本读傻了么?哪来的男女主?”糯米这一个月来发现自家主子性格彻底变了,渐渐的说话也跟其要求的那样随心所欲起来。
阮绵绵一拍糯米的脑袋:“你才傻,你看到那桥边走过来那个闪瞎路人眼的美人儿了不?那就是女主。”
“你再看街角那蹲着的几个哈巴狗二流子没?那是炮灰们!”
“你再看对门楼下那喝茶的心眼子不………”
阮绵绵话还没说话,糯米立马举手:“奴婢知道,那是拒绝您的暨质子,难怪您趴在茶楼半个时辰望眼欲穿,莫非是为了偷看暨质子?”
阮绵绵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感情半天话白说。
“懒得跟你解释了,姐要下楼了。”阮绵绵挺了挺自己的胸,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玉扇,自我感觉这身男扮女装十分的风流倜傥。
殊不知对面喝茶的男人一双冰冷狭长的眸子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正抬眸注视着她。
“这阮大小姐听说半个月不出府,一出府便是鬼鬼祟祟的朝着这安乐楼来了,您觉得她会有什么打算?”暗处的暗卫隐匿在不起眼的角落伪装着路人,声音传入暨兰安的耳中。
“跟着她…”暨兰安下令道。
暗卫却是欲言又止:“爷,属下不能再离开您身边了,不能让上次那样的事发生……”
“在云国内境,我不会死。我说过,只要我还剩一口气,你们就不能暴露,亦不能抗令。”暨兰安声音冰冷如霜。
暗卫惊的身躯微颤,立马退了下去,消失在茶楼。
暨兰安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幽深。
阮绵绵这个女人手中有能够抑制他发病的药,但是按照她的性子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特别是自己害的她不能嫁与太子,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她无法攀龙附凤,失去结亲可能,按照阮家功高盖主云帝早就有所忌惮的前提,阮家便会走向另一条路。那就是被削弱兵权,狗烹兔死。
他会等着,她来求自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