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检测报告,郁米不是苏禾的女儿,他竟笑的这样轻松。
苏禾,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
如果他知道郁米是你所生,他一定不会疼爱郁米,甚至于有可能把郁米弄死。
你一直都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如此难受?
看着郁景延那放松的,高兴的表情,苏禾心如刀割。
这么多天对她假意的爱,终究都是想确认一下郁米是不是她苏禾所生。
如若不是,他就放心了。
放心的把郁米,交给苏蓁抚养?
这个时候,郁景延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苏蓁?就这两天,我的公章就能从公证处拿回来了,拿回来之后,我立马去公证处给你做公证,不仅我的财产,包括我今后的收入,都是你的。”
坐在长廊里的苏禾:“……”
她听不到苏蓁电话里说什么。
她想,苏蓁一定高兴疯了吧?
或许,苏蓁根本就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所以,昨天才会在校门口那般淡定。
还有母亲于月娟,都是那般淡定。
原来,他们早都是算计好的。
郁景延还在和苏蓁通着电话:“你要来找我商量点事儿?什么时候过来?中午?可以。”
收了线,郁景延和邢亮匆匆出了医院。
没人发现,苏禾就在他们身后。
直到郁景延走了许久,苏禾才又走出医院的。
她鬼使神差去了郁米的幼儿园。
她的女儿才五岁。
想当年,自己受制于苏家,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这才被迫生下郁米。
要是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让这孩子来到世上。
并不是她狠心。
而是,她实在不想让自己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终生受制于人被人当猪狗一样践踏的命运。
女儿脸上写满天真,烂漫,她有什么错?
竟要承受这样的不公?
苏禾站在幼儿园外,看着幼儿园内无忧无虑玩耍的女儿,心痛到麻木。
她没时间再犹豫了。
掏出手机,果断的打给蛇头。
这一次,蛇头和她约的地点,仍然是郁氏集团对面的破旧的咖啡馆内。
“是你想出国?”和苏禾会面的男人,显得儒雅,知性,而且还戴着眼镜,一点都不像从事蛇头这种行业的男人。
“你是蛇头?”苏禾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蛇头!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也是夹缝生存打擦边球而已,现在东欧有混战,东欧的境内比较乱,我们也就是趁着这个乱腾劲儿查得松,转道再去西欧。”
“从北方出境?”苏禾问道。
“对,趁着年关,天冷,冰上走。”那人说。
苏禾犹豫的看着那人:“……”
“总比你路经西南,翻山越岭,再到了缅北那个地方,可真是有去无回了……”
“明白了!一个人交多少钱?”苏禾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