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也是阔过的,是有见识到,虽然自已住在祖宅。但是他们局长是住在楼房里的,副厅级干部家里该是什么水平他是清楚的。
他们局长就是今年刚刚升的副厅,就这还一家六七口挤在一个六七十平的筒子楼里,洗菜做饭上厕所都要排队。
在洛平看来,虽说楼房看着阔气。但除非是住上百万庄的部长楼,或者是华侨公寓那种房子,要不然就普通筒子楼还真没人家这独门独户一个小院儿过的舒坦。
(筒子楼是参照苏联的玉米晓夫楼来建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花小钱办大事儿,能省则省,里面的生活条件其实挺差的,虽然掀起过一阵风潮,但是也广为诟病。”)
而且电冰箱,电视机,电风扇都是全的。这么看来,自已这堂兄留下来的好东西确实不少啊!早就听说过那些军转的家伙说东野干部是全国干部里最阔气的。
战争时期,这帮高级军官不仅私下里都偷着做买卖,还经常去哈尔滨抱着白俄娘们儿跳舞学俄语。
(参考亮剑丁军长,私下里开烧锅酿酒往外卖,一到周末就去哈尔滨跳舞。)
想到这里洛平也不禁眼热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收束了自已的情绪。
“天明,也没什么事儿,阎埠贵该招的已经招了,我们就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另外还有一件事儿想跟你确认一下。”
洛平从公文包里取出阎埠贵的笔录递给了洛天明。
我所举报内容均为道听途说和自我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多次恶意中伤洛厂长,给政府和公安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浪费了办案警力,扰乱了公共秩序,我深刻检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洛天明只看了一眼,后面是阎埠贵的保证,应该是他亲手写的,上面的墨迹有不少花了的情况,很明显阎埠贵一边写一边在掉眼泪,眼泪掉到刚写好的字上,导致字都花了。
这么看来阎埠贵在里面没少吃苦。
“我没意见,不过阎埠贵这属于累犯了吧!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看完之后,洛天明将笔录还给了洛平问道。
“上次是采石场三个月,这次我们打算按照扰乱公共秩序,肆意污蔑领导干部来算。走简易程序,应该是采石场判6个月,年前他是出不来了。”
洛平将笔录收好后说道。这个年代公安有很大权力,是名副其实的大公安。逮捕,审判,关押几乎是一条龙服务。
反而是司法系统中的另外两家,现在是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
“那就这么着吧!王姐,洛处长,这事儿麻烦你们了。”
怎么着也是自已的事儿,于是洛天明客气了一句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还是挺乐意到你这儿吹会儿电风扇的。这大热的天儿坐在办公室里也是煎熬。”王菊将手中的空玻璃瓶放下,乐呵呵的说道。
“行,王姐要是乐意以后可以常来我们院儿看看,这帮人我看也就你镇得住。”洛天明客套了一下。
“另外,天明,我还有件事想要跟你确定一下。”洛平斟酌了一下说道。
“洛处长,有什么事情你说吧!”从一进门儿,洛天明就注意到了这家伙神色确实古怪。
“阎埠贵来我们局报案的时候,我查了一下你的资料,发现你的父亲是原东野某军的代理军长洛风?”洛平问道。
“是的,我爸确实是洛风。”洛天明疑惑的看向洛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