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认定那个男子是疤瘌的人,所以找不到人了,就开始砸东西,酒架、柜台、茶几被掀的稀巴烂,直到周围都没人,这才走出酒吧。
再然后,就发生了疤瘌带人来化工厂、又赔偿的事。
疤瘌吸了口烟,重重道:“其实后来想想我也挺憋屈,朋友打电话说,有个弟弟在省会出事,想来这里避避风头,我们这行,走到哪都需要朋友照顾,没多想,让他过来了,也安排人陪他吃喝玩乐,他妈的还给我惹事…”
“省会的?”
尚扬陡然开口。
他现在对省会这个词讳莫如深,因为那个他在省会,那个进了家门的狐狸精也在省会。
疤瘌只想让二人之间不再有隔阂,并不懂尚扬心中所想,回应道:“对,省会的!”
“田老板,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尚扬越发严肃。
他不知道那个省会的人,撞到赵素仙,又踹了一脚赵素仙是不是巧合,引出自己找他报复才是目的,但既然下定决心要找“那个他”就要把所有事情联系到一起,如果没关系,查查不费什么劲,如果有关系,就是意外收获。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几年。
疤瘌本就是来解除隔阂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焦哥,朋友都叫他阿焦,省会华庭连锁KTV老板…”
他可能不放心,想了想又道:“我和阿焦是多年朋友,关系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坏,我的人可以去他那里避风头,他的人也可以来我这里躲事情,都不会藏大事的在逃人员,一般来说,量刑在十年以下的…所以我说话还算客观”
“阿焦在省会不算是大老板,但人脉不错,如果你想找他麻烦,目前而言不大现实…”
尚扬瞥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知道疤瘌理解错了。
还以为自己是要像当年一眼,去省会找阿焦,一个人一把刀,让他把那个人交出来。
过去几年,他心境也成熟了很多,况且想的也不是报仇,而是对省会敏感,只要牵扯到省会二字,认为都是阴谋!
与那个人有关、与那只狐狸精有关。
他们一定早有知道自己和赵素仙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故意让人来找麻烦?故意激怒自己,然后赔到倾家荡产?
有!
收回心绪,主动问道:“让我母亲去你那里工作什么意思?”
一如既往麻木语气。
还记得当初疤瘌曾说过,让赵素仙“赔偿”也可以,母亲漂亮,在他眼前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动心,而疤瘌作为进入自己家门的男人,他不得不多想,无关乎以前,作为儿子身份,本能的保持敌对。
疤瘌被问的一愣,也听出尚扬的话外因,但他真的没那么想过,憋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挤出一句话:“只是让你母亲轻松一点,当主管检查就可以,不用干活…”
“离赵素仙远点!”
尚扬冷冰冰放下一句,随后开门离开。
知道那个男子来自省会,他心里已经开始不淡定,丁小年那个王八蛋,说好了去省会帮他调查,可倒在温柔乡里了无音讯,不知是不是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只要人就有弱点。
尚扬还没有勇气能直接解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