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从本质上讲,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两人虽然不算熟识,好歹她见证过莫暮沉痛苦的时候,也曾经照顾他那么一两次。
他就这么容不下她?
秦以悦心里很是五味杂陈,快速地洗好澡,套上衣服出去了。
房间里,贺乔宴靠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橘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轮廓映照的影影绰绰的,非常有意境。
秦以悦觉得谁被贺乔宴迷得神魂颠倒的都很正常,这个男人随随便便的一个坐姿就极为迷人。
贺乔宴听到她的脚步声,偏过头来,朝她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
秦以悦想了片刻,朝他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贺乔宴面前就被他伸手拉了过去。
秦以悦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他怀里。
贺乔宴将她禁锢在怀抱里,空出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温热的肌肤相触,让秦以悦轻轻颤抖了一下。
秦以悦有点不敢看贺乔宴的眼睛,但还是解释道:“我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贺乔宴看着怀里小女人清澈的眼眸,心里因为她脖子上的痕迹而蹿起的怒气,渐渐的消散了。
“你刚才遇到莫暮沉了?”
秦以悦点点头,“他有点奇怪。”
“以后不要跟他单独相处。”
“为什么?”
即便贺乔宴不跟她这么说,她也不打算私底下跟莫暮沉再有任何接触。
莫暮沉连续问了她两次她是谁,显然是把她当成了他曾经认识过的人。
秦以悦又想了一下贺云栅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一个推测,说道:“他可能觉得我像他以前的一个故人,之前他在我们医院也有过类似的举动。”
“你就是你,不是别人。”贺乔宴冷声道,声音里带着强硬和不容置喙。
秦以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以后看到他会尽量绕着走的。”
贺乔宴松开了她的身体,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
秦以悦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迹,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化瘀的药膏往脖子上抹了抹。
冰凉药膏抹在创面上,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
**
睡到半夜的时候,秦以悦被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惊醒。
她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给压了回去。
“你别管。”贺乔宴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