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之前所说过的那句话,没有人喜欢死亡,包括我自已。
大胡子看向我的眼神充斥着凌乱,几乎看不到他有任何犹豫,挥起手中三清剑照直砍向山童的手臂。
对于完全不会剑术的我们而言,挥、劈、砍、刺就已经算是把长剑利用到了极致。
山童手臂应声而断,那股带给我死亡气息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地上还在不断蠕动的手指,心底对死亡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
可大胡子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手中三清剑接连刺出。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直接把山童扎成了一个马蜂窝,独目中只剩不甘,身体有一下没一下抽搐着。
可能就连酒吞童子都没有想到,自已手下一员大将居然会死在乱刀之下。
我坐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那种窒息感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
大胡子也是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山童的尸体,眼神还残留着恐惧。
“小七爷,下次咱能不能不冲动!”大胡子有些责备的看着我。
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留痕迹的摇了摇头。
我很清楚我的举动,更清楚当时的我并不是冲动,而是一种被蛮族入侵的那种愤怒。
如若山童这些呆在岛国怎么作恶那和我没关系,千不该万不该的那就是他们不应该来到大夏。
当我和大胡子走出筒子楼的时候,天边已然泛着晚霞,一抹昏黄照耀着整个大地。
我满身疲惫,脸上显露出从未有过凝重。
事情总是出其不意,前有马帅,后有酒吞童子,可现在马帅的死亡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不受管控,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这好似成了我心里最大的谜题,正是这种成谜的事情,却是越来越想让我追溯下去。
“不对!”当我们走出筒子楼不过百米,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一头雾水,似乎完全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怎么了?”
我甚至都来不及和他说话,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朝着筒子楼狂奔而去。
我一口气直接奔到天台,看着那间大门依旧敞开的铁板房,直接冲了进去。
铁板房亦如之前那般,只不过马帅的尸体却是不翼而飞。
但铁板房里的玻璃器皿中那些婴儿却好似复活了一般,有的甚至还依稀能够看到神秘液体泛起的涟漪。
我定睛看着一个已经成形的婴儿,不过短短几秒我居然看到它嘴巴有一个自主吮吸的动作。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倒退了几步,心里满是不可置信。
足足沉思了许久,我强压着情绪的悸动,小心翼翼靠近玻璃器皿。
眼睛盯着里面肉粉色的婴儿,完全不明白绣衣门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胡子姗姗来迟,看着我死死盯着玻璃器皿,却是注意到消失的马帅尸体。
“诶,小七爷,马帅尸体呢?”
听着他的声音,我思绪略作回转,看着之前马帅尸体躺的那个角落,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依稀间,我看到了地上竟有着一道拖拽的痕迹,眉头上挑,声音中充斥着疑惑:“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