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刘老头的堂屋里依然张贴着伟人画像,画像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卫子修小时候也经常在邻居家里见到过这种画像,但随着年代的更迭,很少有人再继续张贴了,也只有乡下少数辈分高的人才会这样做,这是他们的信仰。
“自从见过那个道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种眼睛了,小伙子,直到老头子遇到了你。”刘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你的眼神让老头子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卫子修谦虚一笑:“不过一个普通的小中医,我可没有道长的本事。”
“哈哈哈……”刘老头大笑一声:“小伙子,你还没说来找我啥事呢?”
卫子修直接道:“是这样的刘老,我要在京都开一个医馆,汇聚附近所有的经方大家,您老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去那边坐诊。”
刘老头摆了摆手:“不去不去,老头子我一不缺钱二不缺穿的,去城市干嘛。”
卫子修轻轻道:“刘老爷子,我也跟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件事是我爷爷拜访朋友的时候听说的,有一天啊,一位女大学生扁桃体发炎,去医院看病,医生就建议切除,说什么没有副作用,那位学学生就做手术了。后来,那位女学生舌下腺又发炎,去医院又被切了舌下腺。”
刘老头瞬间大怒:“狗屁没有副作用,没副作用你问问他家人扁桃体发炎切没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连普通的皮肤血肉都有作用,更何况是人体器官?”
卫子修继续说道:“后来那位女学生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只能喝一些稀粥,她无奈只能来到我爷爷的朋友郭老那,因为她打听到郭老的医术很不错,想试试中医,郭老听到她的病历后直接停下了把脉,就告诉那位女学生,说你走吧,我治不好你。”
“那位女学生当时就哭了,看上去很可怜,苦苦哀求说医生你帮帮我吧。郭老又摆了摆手了,说我帮不了你,那位女学生只能哭着走了。”
“那位女学生走后,郭老沉默了很久,义愤填膺的吼了一句,一群披着羊皮的刽子手!”
“郭老问我爷爷,她还能活多久?我爷爷深叹一声,说这就是她的命数,躲不过去的,就算能回到过去到她做手术的当天,你也绝对拦不住她,就算能拦住,之后她再生病依然会如此。”
“你爷爷那个朋友说的很对,现在的医院已经失去原来的本质。”刘老头显然也很清楚现代医疗。
卫子修淡淡道:“其实,有时候也不能怪那些医生,毕竟人性都是贪婪的,而重要的是有一个健全的医疗体制,这一点我相信,上面很快就会有动作。”
“但这是西医的事,我不想管,我现在只考虑中医体制的发展,如今我们国家的中医绝大多数都已经失传,现在主导中医行业的是那一群学院出身的医师,有的连最基本的把脉都不会,又怎么能统领中医业呢?”
刘老疑惑的问道:“小伙子,你是想?”
“改变现在的中医体制!”卫子修淡淡道:“而想要改变现在的中医体制,就必须先改变传承问题,想要有能力改变传承问题就必须在社会有强大的影响力,并且得到社会群众的广泛认可。”
“我一个人太单了,所以我想请现存的所有经方大家出山坐诊,汇聚一堂,打破民众对现有的中医思想,引起社会上下广泛关注,如此才是正道。”
刘大爷听完直接拍案而起:“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卫子修。”
“大爷跟你干了!”刘大爷感慨万千:“到了我现在这个年纪,很多事已经提不起兴致,唯独这一身医术,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们刘家四代行医,结果到了我这一代就要断了。关键是我们家断了没什么影响,可若是中医断了,那我们罪过就大了,我们有何脸面面对列祖列宗,还有那些呕心沥血留下经典的各代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