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的手腕臂膀时常都用白色的纱布裹着。
有时候季池不经意看见他的伤,明明养了许久都已经有些结痂了,突然某天又会重新裹上纱布。
又是鲜血淋漓的新伤。
夏日来了,季池也没见霍烬穿过短袖。
若是数着时间过,时间会过得很快。
两年,春风夏泥之后也不过是见了两回雪而已。
两年的时间内,他们完美的契合同居合约内的全部内容。
霍烬帮他度过发情期,做他的安眠药。
这期间,季池情绪失控过。
在每一次发情期过后,他对不受控制的自己都会多一分不认可。
因为时间的推移,季池对霍烬信息素的需要渐渐变得不那么食髓知味。
标记在淡化。
是标记在淡化的信号。
这好像在告诉他,可以试着远离。
这两年,在季池的发情期,霍烬会得到一个真正的恋人。
他很乖,会撒娇,会提要求,会说喜欢和爱。
但清醒之后一切恍若泡影。
霍烬看着季池的背影,苦涩地自嘲,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现在连等的时间都要没了。
屋外林隽开种的花开的很好,阳光洒在上面娇嫩的花瓣多了种颜色。
绚丽夺目迎风而动。
可今日季池不在家,如果打电话告诉他花开了让他回来看,这个借口一点也不好。
霍烬在门口站了许久。
傍晚的时候,季池回来了。
霍烬告诉他院子外的花开的很漂亮。
季池说他不喜欢花。
又过了一个月,季池回去的越来越晚。
院子里的花也过了花期。
终于有一日。
季池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