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的县衙规模较小,与陈家相比逊色不少。
在赵班头的引领下,陈星宇没一会便抵达县衙的后院书房,并见到正在悠然品茶的刘县令。
这位刘县令年岁不大,大约三十上下。
他蓄着两撇精致的小胡须,面容是方头大耳,初见之下会给人一种刚正不阿、浩然正气之感。
然而,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这话似乎专为刘县令量身定制。
尽管他外表如此,但其内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自到任丰县至今不过短短两年有余,光是从陈家收受的贿赂已不计其数。
不过正因如此,对于陈家,刘县令向来颇为关照。
每次造访陈家时,但凡遇见陈星宇,总是满脸笑容地唤声“贤侄”,今日亦无例外
“贤侄啊!今日怎有空闲来我这县衙呢?”待挥退赵班头之后,刘县令依旧笑容可掬地对陈星宇言道。
不过这种笑容,对于陈星宇来说,看上去实在太假了。
陈星宇实在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此时是家族生死存亡之际。
越早离开丰县,或许就能离危险更远一些吧。
至于说这一路上是否还会遇到其他危险呢?就算有又怎样呢?
难道还有比那个即将苏醒、实力可能会达到厉鬼级的诡异更危险吗?
“县令大人好,今日家父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所以特地派小侄前来向您禀报一声。从即日起,我陈家打算举家迁往林安城。而丰县这里的一切产业,家父希望县令大人能够代为照看一二。”
陈星宇言罢,便将手中提着的锦盒轻轻放置于县令身前的书案之上。
刘县令缓缓伸手将锦盒揭开,只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即便若无其事地重新合上盖子。
紧接着,他脸上堆满笑容,语气热络地说道:“哎呀呀,陈老哥怎地事先也不与我打声招呼?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连当面与他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县令大人客气了,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您与家父只要彼此之间挂念着对方也就足矣了!”陈星宇微微一笑,回应道。
“哈哈哈,好!好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没错,我和你父亲就是君子之交。那我便在此祝你们此去一路平安!”刘县令抚须长笑道。
“多谢县令大人吉言,待我陈家于林安城安置妥当之后,若大人您有空闲莅临林安城,我陈家必定扫榻相迎!”陈星宇躬身施礼谢道。
此番话毕,刘县令笑着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
见此情形,陈星宇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还好,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位刘县令并非那种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辈。
想当初自已老爹与其建立良好关系,如今也算得上是得到了回报了。
尽管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不菲,但陈星宇觉得只要家人们都能平平安安的,那么即便是舍弃些身外之物又何妨呢?
随后县令又将赵班头叫来,低声嘱咐两句,又递给赵班头类似信物一样的东西后,就让赵班头送他离开了!
。。。。。。
出了县衙,赵班头依旧紧跟在陈星宇身旁,两人骑着马一同来到了城门处。
只见赵班头下马后径直奔向城防军的首领而去,压低声音对其低语了几句,然后又拿出县令的信物给他看了看。
那位首领看到信物后,目光跟着赵班头指着的方向,看向了陈家车队所在方位,稍作打量后轻点了下头。
紧接着,城防军将人群分开,让陈家车队往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