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接过纸包,对张启山道了谢后便回到红府,为丫头服药的事情做准备。
在回府的半路,二月红遇到了自已的小徒弟——陈皮。陈皮自幼父母双亡,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过世后,独自一人流浪在外。
二月红见他可怜,便收在身边做了徒弟。陈皮虽然性子不太好,但是对师父和师母却素来敬重。
见二月红走来,低头行了一礼,道:“师父。”
二月红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药方和药交到陈皮手中,对他道:“这是你师娘的药,你去让后厨按照药方上的抓药,仔细一点。”
陈皮接过东西,点了点头。
待到陈皮打开纸包后,只见里面有两张纸,第一张写了师娘需要的药方,第二张却是用奇奇怪怪的文字写的几段话。陈皮皱着眉头,暗自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奇怪?”
看了一会儿没看明白之后,陈皮索性把那张纸塞进怀里,道:“算了,师娘的病重要,这张纸等会给师父吧。”
茫茫的雪原上覆盖了一层殷红的鲜血,江措的的肩上、腿上都有被铁鞭抽出的斑斑血迹,相比之下,南泽只有左肩被江措的藏刀划破。
“你的身手是我教的,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只有我最了解你。江措,你赢不了的。”
江措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淡然地看着南泽,一字一顿道:“我只问你一件事,起灵在张家的一切你是不是都知道!”
江措在找到张起灵之后,便开始调查张起灵这些年在张家的遭遇,在得知张起灵一直以来都被张家当成下墓用的血罐子后,江措恨不得掀了张家,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调查到当初张起灵的存在之所以会被张家人知道,和他这位好哥哥逃不了联系。
更有意思的是,当初死在泗州城的那个张家人——张也成,是他身边这位副官的亲哥哥。后来,张也成死在了蝎子墓里,张也白一心想要调查哥哥的死亡真相,却被张家人以私自调查张家禁闻的罪名驱逐出了本家。
南泽的眼眸低垂,良久后道:“没错,不仅如此,还是我计划的。”
良久,江措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把刀随手一扔,刀尖直插到雪地里。随后,他把白色外袍脱下,从腰间抽出一根银白色的节鞭,这是上次江措从康巴洛旧址那里带出来的。
“哥,我们好久没有切磋过了。”
南泽看着江措手中的鞭子,眼神微愣,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苦?”
南泽懂江措,江措也懂南泽。尽管南泽身后跟着一群人,但是这群人中有一部分并不是南泽的手下,甚至更像是监视南泽的人。这些人应该就是除了康巴洛族和张家之外的第三方势力。
为了制衡关系不被打破,南泽不会对张家出手,相反还要扶持张家。但现在另一方的势力明显压过了康巴洛族和张家,所以南泽必须牺牲掉一个人,以此来换得幕后之人短暂的掉以轻心,最终将其反杀。
要么是张家族长身死,要么是康巴洛族兄弟之间反目。前者牺牲的是张起灵,而后者牺牲的是江措。而现在,江措的选择显而易见,他要让南泽放过张起灵,自已变成那个要牺牲的棋子。
南泽沉默了良久,道:“也好,看看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有多少差距!”
话音刚落,南泽的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样窜出,江措打起十二分精神,彼此之间多年的默契,使江措懂得南泽的意思。这个计划非同一般,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如果想保住张起灵,就得向南泽证明他的实力。
南泽的身后有另一个家族的人监视着,一举一动都受限制,目前的情况,想要轻易脱身很难,更何况还有张也白这个变数在身边,想脱身更是难上加难,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江措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嗯,够高,雪也挺厚的,应该摔不死。他在给丫头的药里放着只有张家人才能看懂的字条,并且让狗娃子把照片胶卷带到山下。
不出意外的话,他摔下去后,张启山会派人接应,要是出了意外的话,江措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张也白,要是出了意外的话,那就只能把赌注押在张也白身上了,赌他。。。。。。不会让自已死。
瞅准时机后,南泽的拳头袭来,江措借着这一下攻击,踉踉跄跄靠近悬崖边,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不小心”摔到了悬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