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底色上很明显的一片红,顾卿晚脑子发懵,脸上一阵阵红白交错,简直羞愤欲死,秦御却心中焦急,只以为她真的被礼亲王妃给行了杖刑,他一把便将顾卿晚抱了起来,几大步便到了床前,令她趴在床上,就去掀顾卿晚的袍子。
顾卿晚哪里好意思告诉秦御真相,只拼命护着袍摆,气急败坏的道:“你出去!出去!我没挨打,我真的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摔的,你出去啊!”
秦御却黑了脸,道:“摔一下怎可能都流血了身上衣裳却还好好的,你莫要再欺瞒下去了,爷瞧瞧伤成什么样了!”
若是摔的,衣衫必定破裂了,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她越是遮掩,秦御越是觉得事有蹊跷,越是心中担忧,顾卿晚紧护着袍摆不松开,他索性一把扯开她的腰带,随手拽起外袍一边儿撕裂了那染血的袍子。
随着撕拉一声响,衣料被丢弃,里头白色的绸裤便露了出来,那白色绸裤的两条裤腿中间分明有两道红色血迹,秦御微惊,就要进一步查看,道:“你这到底伤了哪儿,给爷看看,你都这样了,还担心爷对你做出什么事儿不成!”
说着他竟有去褪她中裤,看个究竟的意思。
顾卿晚见不说实话,根本就阻拦不住他,气恨的闭着眼睛,认命的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来月事了!”
秦御急道:“什么叫只是?你都流血了,你这女人怎么对自己的身子也这样满不在乎的!你快让爷看看!”
秦御一时间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顾卿晚话里的意思,却因为她一味推拒自己的举动,弄的心火直冒。
又因为她口中轻飘飘的“只是”二字,认定了她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为了不他看,竟然连受伤都不顾,他们亲都亲过,抱也抱过了,她除了跟他,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偏她到了如今还这样不乐跟他扯上关系,一门心思的推拒于他,这都让秦御气恼不已。
她不让他瞧伤,他就偏要瞧!
顾卿晚见他说话间手都已经探到了绸裤的裤腰去,又气又急,也不将脸埋在被褥中了,抬头怒斥道:“秦御你猪啊!来月事自然会流血啊!你出去!出去!”
她说着去拽秦御的抓着她裤腰的手,又胡乱踢腾着,焦急的又拍又推他。
秦御脑子就没转过弯儿来,被顾卿晚莫名其妙的痛骂,本就一心以为她受伤着急火大,如今他这样关心她,她竟然还不领情骂他是猪,顿时怒火三丈,恨声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你让爷去,爷偏不走,不让爷看,爷就偏要看!”
他说着手上一个用力,撕拉一声,那绸裤便被生生扯了下来,他口中却还在说着气怒的话,“什么叫来了月事自然要会流血,你那是什么口气,来月事……月事……”
随着顾卿晚的绸裤被扯下,秦御的话也一下子断在了喉咙间。他瞪大了眼,盯视着被褪下绸裤,不见半点伤口的雪白肌肤,以及沾染在肌肤上的几点宛若梅花盛开的血红。
口中也正好念叨到那月事二字,蓦然间视觉,嗅觉和神思都回过了味儿来,整个人便像是被电给击了一般,手一抖,扯着顾卿晚绸裤的手松开,人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方才还因气恨而带着冰寒紧绷之气的俊美面容,瞬间涨的通红。
偏身子弹了起来,眼睛却死活都没法从顾卿晚的身上挪开,站在床前依旧瞧着那里。
顾卿晚只觉身上一凉,她简直难以相信,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她都告诉他原因了,秦御竟然还是将她的衣裳给撕开了!
他怎么能这样!这个混蛋!没底线的流氓!
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停止了。
作为一个姑娘家,她今天已经够丢人现眼了,如今竟还遇到更让人羞愤丢脸的事,顾卿晚有些承受不住发生的一切,立时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她僵直一刻,愣愣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站在床边依旧盯着自己看的秦御一眼,然后便突得尖叫一声,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抄起手边的枕头便冲着秦御砸了过去,几乎是哭着道:“滚!你滚啊!”
她不过是羞愤欲死,随手一丢,却不想扔过去乃是瓷枕。秦御脑子一片空白,两耳轰鸣直响,整个人呆若木鸡,平日里偏顾卿晚打上一万次,也不可能砸到他,如今却是一砸一个准。
瓷枕飞过去,直接便砸到了秦御的额角,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这声响和额头上的疼痛,顿时便让秦御回过神来,一手捂着额角,一面冲顾卿晚慌道:“爷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他言罢,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转过身,涨红着脸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因一时头晕脑胀的,肩头撞在了屏风上,差点没将屏风撞倒,扶了一下,这才跄踉着冲了出去。
床上,算起来也还是小姑娘的顾卿晚,只觉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羞耻心空前冒头,又气又恨,蒙着被子,浑身颤抖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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