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过后雪中飞。
姑苏城外,碗子山脚。
本是冷风呼啸,忽然落起了雪花,落在脸上被温热化成了湿润。
一个瘸子,肩上扛着一杆丈二红枪,满脸胡茬,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两三步就要喝上一口。
“大哥,那瘸子看起来不好惹啊…”
“放屁,一个瘸子怕什么,拿着兵器就是江湖侠客了?”
“可是…大冬天的,他可是穿着一件单衣啊…”
“喝点酒,你比他穿的还少。”
两个贼卒窝在石头后面,两双眼盯上了瘸子,对话间已然定下了今日里的第一单。
林寒酒意浓浓,他的酒量一直很差,犹记得大半年前,两碗烧刀子睡的呼噜连天。
九块墓碑最后也没保住,一座城基拔地而起,想必明年的夏天,一座掎角之城就会建成。
这是一个璀璨的江湖,朝堂渐渐入侵而来。
两个贼卒操着刀,还未起身,一杆丈二红枪就突射而来,将两人串成个糖葫芦。
林寒扔下酒葫芦,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路过巨石,顺手抽出了丈二红枪。
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最后遗言,碗子山上的土匪连孩子都不放过。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闷倒驴啊~”
嘈杂的声音很吵,人很多,也很乱。
山匪是他们的真面目,落草不过是替天行道的幌子罢了。
“嘎吱~”
林寒推开门,并没有惊动这群山匪。
他放眼看去,不下四五十号子人在喝酒划拳,还有人在掷骰子。
”大大大!”
“小小小!”
“啪!”
一锭黄金五十两,砸到了桌子上,金灿灿的元宝晃吓了这伙子人。
“什么人?”
“你谁啊?”
“干什么的?”
声音此起彼伏,却掩盖不住林寒的轻声细语。
“这五十两,我与诸位赌命。”
“呼~”
冷风吹动门板,砰砰的砸响。
老辣而熟练的山匪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
“奶奶的,竟然还有羊货自已送上门。”
独眼龙坐在羊皮椅子上,“啪”的一声摔碎了酒碗,一只眼盯着林寒说道。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