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蛇皮袋口子松了,
几个血染的头滚了出来。
裴方哽咽了,一股酸水翻涌。
“阁下是何人?”
老大心头沉重,手中的钢刀紧了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肝肠寸断。”
俏脸公子眉目愁容,轻声低吟。
”公子还是个多情郎…”女掌柜轻笑一声。
俏脸公子没有理会她,眼神瞟向了屋里的箱子。
“只要你说清楚,谁押的镖,什么花红,这一趟镖,我可以保你一路平安。”
镖头有些心动,这一镖,很凶险,还有不下千里路。
“规矩,镖客有镖客的规矩。”
裴方摇了摇头直接拒绝。
“呵!”
老大冷笑一声,“好规矩!杀人偿命,我三个兄弟的命必须有个交代。”
“他要抢镖,死的活该,另外两人与我们无关,倒是你们杀了我们的镖客,这笔账还没算。”
裴方冷声说道。
“好!”
老大手中钢刀比划两下,“那就用命来算吧!”
“等一下!”
裴方喝住他,眼神看向另一间屋子里的瘸子,“他废了你兄弟的一对招子,为何放过他?”
忽的,林寒睁开眼。
平淡的眼神看向他,
一个与与封柏年纪相差无几的青年。
他,似乎被江湖同化了。
“他?”
众人看向林寒,一个瘸子,很镇静的坐在床上。
他的鸟,吊在床梁上。
“柿子先挑软的捏,
小子爷们今天就告诉你,瘸子,瞎子,那是江湖上万万不能得罪的。”
老大自然不会忘记林寒,只是他心中有些计较。
眼前这群人,除了这两个残废镖客,似乎都不好惹。
镇静自若的瘸子,带着一只怪鸟。
神秘的俏脸公子,似乎有很深的故事。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纯粹的黑店店主。
“慢!”
镖头脸色难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日,振威镖局的脸算是叫我给丢尽了。”
走镖十几年,虽然武艺稀松,却胜在一个稳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