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门闩反锁,
赵延忠反复确认后,一颗心缓缓的平静下来,
看了一眼床上盘坐的“师父”,默默的抱起被褥,在床边铺好,钻进了被窝。
他睡不着,关外村落的生活没有这么安逸,
懵懵懂懂得时候,他就是一个人睡在胡人的“羊圈”,到了村落,他依旧是一个人。
一双手盖住了他的额头,温热,
昏沉感涌上心头,赵延忠细微的呼噜声缓缓响起。
先天功真气从林寒的双手探入赵延忠的经脉,一些关隘被打通了。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窗映射,赵延忠的手在身前挥舞了一下。
忽的,他惊坐而起,茫然的看向四周。
宽敞的房子,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鹦鹉吊在床梁上,
“呼…呼…”
他做梦了,梦里他还在赵家村迎着泛白的鱼肚凌晨起早收拾草料。
扑棱棱…
鹦鹉突然飞到了他的头顶,两只肌肉翅膀擦了擦鸟头。
洗漱完毕,可以开饭。
客栈一楼,吃早饭的人不是很多。
林寒刚刚吃完早饭,对着赵延忠勾了勾手,桌子上还有两份早饭。
一碗稀饭,一碟酱菜,二斤牛肉和一壶茶。
赵延忠识趣的吃起了稀饭,鹦鹉也照例吃着牛肉,那壶茶也属于它。
他看着林寒跟掌柜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随后解开了他的包袱,
在一张桌子上铺开,拿出了惊堂木,和一个破锣。
跑堂的送来一碗茶,林寒喝了一口,又吐回茶碗里,清了清嗓子。
“啪!”
惊堂木拍响,吸引了众多目光。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已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一手定场诗,镇住了悉悉索索的嗦面声音。
“诸位,初来宝地,今日为大家说上一段评书,说沙场征战几人回,马革裹尸为谁雄?天下纷争……”
缭绕了一段,很多人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说书人,再回过神,
面已经坨了。
林寒冲着赵延忠使了使眼色,这孩子头脑简单,
换成沈天君,这会儿已经拿着锣要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