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面铺展开,四个绣黑大字看的真切,这针法,出自皇朝针纺司。
“我不认字,这上面写的莫非是打家劫舍?”
少年嘿然一笑说道。
祝镖头的一只手握在了剑柄上,“少侠莫非是找茬的?”
他,走镖十余年,已察觉到一丝不妙,
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摆了摆,
一个荷包突然放在了他的手上。
“嗯?”
祝镖头转过头,已有些微微动怒。
“你做什么?”祝镖头转头问。
“走南闯北,先礼后兵,这不是镖头你教的吗?”那个人有些发愣。
“我有没有说过,凡事要灵活运用!”
祝镖头的口水喷了他一脸,随后大手一挥,“留下五个人,其余人快马先走!”
剑,已然指向了少年,
江湖并不惯着少年,尤其是愣头青。
祝镖头的剑,饮过马匪的血,刺过强盗的脖颈,
但,它绝没遇见过有心的少年,
他仗剑天涯,并非凭着一腔热血。
祝镖头的剑挽出三朵剑花,早些年他曾拜一位瘸子剑客为师,
一碗饭换了一套剑法,凭着此剑法,他入了江湖二流,
二十年的基础内功,也让他闯进了一品先天,但,经验并不能让他百战百胜。
祝镖头的剑刺向了少年的面门,可他却瞪大了双眼,
眼底映出半面葫芦,凶猛的力道带着些许呼啸的风声,
“咔!”
“啪!”
他的剑断了,他并未想到,
少年的葫芦竟是一个铁葫芦,所以他的头便冒出了滚滚血液,模糊了他的双眼。
“啪嗒!”
祝镖头跪在了地上,眼神迷离,进气弱了不少,
“老阴比…”
砰!
祝镖头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少年的葫芦抡开,砸断了其余五个人的刀剑,每个人脑袋都被开了瓢。
一只手摸向了祝镖头的衣怀,并没有银票,而是摸到了半斤猪头肉。
“怪不得出手这么慢,身上都是肥肉…”
少年啐了一口,眼神瞥向前方,车马留下了印记,队伍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一双腿迈开奔跑,掀起了些许尘烟,少年一手扛着葫芦,另一手握拳在腰间,前后摆动,
前推后拉,标准的基础轻功姿势,不过片刻便已追上了停下的车队。
忽的,一阵风浪卷土猛然吹来,少年用手遮住了眼睛,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