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弟弟和王莹莹的偷情?”
吕缺点点头,神色很无奈:“我早就知道,可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我亲弟弟。”
我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们用诅咒布偶要害你?”
因为我想起张强结婚的那天,我一大早过去的时候他让我帮他算命的事情。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给他算命。
吕缺又点点头:“知道,只是当时觉得他又不像你一样那么神,也没在意,当时我也从莹莹手机上看到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说是买了诅咒娃娃。”
我问:“那你知道这个诅咒布偶在哪里买的吗?”
吕缺说:“当时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好像是王莹莹在一个黑市里买的,这个黑市就在咱们县里。”
我略显诧异:“咱们县里有卖这个的?!”
吕缺重重一叹:“唉,我死就死了,也算是解脱吧。”
我有些气不过:“你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死?看着他俩恩恩爱爱的,住着你挣钱盖的房子。”
吕缺摊手道:“那能怎么样呢,都是亲兄弟。”
我说:“算了,既然你自已都不打算追究他们,我也懒得管,我帮你超度,你去阴间报道吧,下辈子别再做这个老好人了。”
吕缺感激的看着我:“多谢了。”
呼。
一阵阴冷的风从吕缺身上掠起。
我准备着冥钱,准备黄纸,和吕缺走在村里的马路上,送张强进西门。
“亡者过道,生人回避!”
我边撒着冥钱边呐喊。
张强的父母,张华子和其妻子纷纷跑出来。
张强的母亲声泪俱下的喊道:“强子,是娘对你不好啊,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一天福也没享过。”
张华子哽咽道:“儿子,爹对不起你啊,是爹没用啊。”
我不耐烦的摆手:“说点好听的吧,让强子安安心心的上路,免得对家里人牵挂。”
张强的母亲擦了擦眼泪:“强子,你放心吧,每年娘都去你坟上跟你说说话,给你烧钱,在下面要是缺啥,你就托梦给娘。”
到了村西口,我在路中间摆下两碗米饭,各插三株清香。
“拜请阴司,速来护送,略备劳费,敬请笑纳。”
言罢,我和吕缺把手里的冥钱全都烧掉。
呼呼呼。
村西口一旁的柳树林里大风呼啸,树影婆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