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这块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弥漫在空中的天地灵气少的可怜,秦之初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捕捉到两根天地灵气所化的白sè丝絮,就这点天地灵气,对秦之初来讲,用杯水车薪来形容,都有点夸张。
在等待着更多的天地灵气飘dàng过来的时候,秦之初有点无聊,他的神识无意之中,开始内视他的经脉,观看真元是如何在他体内进行周天循环的。
随着真元转了几圈,秦之初蓦然发现每当真元做了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下来,他的真元的量总是会增长一点点,增长的部分很少,但是这个增长却是确定无疑的,并不是他眼huā所致。
发现了这一点后,秦之初多少松了口气,每天打坐,进行周天循环,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对修为的增长、真元的回复,都是有作用的,只是这个量不太大,没有握着晶石修炼,来得快。可是在缺少晶石,天地灵气又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只能坚持用这种方法了。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秦之初结束了修炼,一晚上的苦修,作用微乎其微,只能说是聊胜于我了。
秦之初再次带着众人踏上了前往宁清县上任的路。这一路上,竟然是风平làng静,再无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一连几天,天天如此,秦之初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如在梦中一般。
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苦修,秦之初勉强把体内的真元恢复到了最巅峰的时候三分之一的程度,如果遇到危险,勉强能够催动一次青铜残印,不过催动之后,他也基本上废了,随便一个修真者,都能要他的命。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到了冀州省最南边的府大名府,此时,秦之初离开京城已经有十天了,平均每天下来,也就是赶一百里左右的路。这主要是因为很多地方的官道都年久失修,不好走。照这个速度,要赶到宁清县,至少还要一个月。这还是中间要走一段海路的前提下,要是从完全走陆路,只怕这个时间还要拉长许多。
过了大名府,再翻过香吾山,就可以到豫北府了,那里是秦之初的老家,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最主要的是还要祭祖,告慰祖先。
赶到大名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秦之初看众人都有些劳累,决定不再继续往前赶路,而是在大名府休息一下,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秦之初他们刚刚找了一家客栈打尖,就有人送来了一张名刺。那是一张长七寸,宽三寸的红sè硬纸,上面写着“大周冀州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拜”。
这是大名府胡恩荣过来拜访了,秦之初不敢怠慢,连忙持着这张名刺出了客栈,只见一名四十多岁,头戴儒巾,身着青sè斓衫,腰系蓝sè丝绦的男子站在客栈mén外,在他身后,还shi立着一位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
秦之初紧走几步,客气地问道:“先生可是胡大人?”
那中年人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在下正是胡恩荣,状元公,本官可等的你好辛苦呀。”
秦之初连称不敢。
胡恩荣一把拉住秦之初的手,“状元公,前两年,大名府大旱,好几个县颗粒无收,朝廷虽然拨来了钱粮,但是你也知道最后到了我们大名府的,比朝廷拨的少了一半多,缺口很大。
是令尊不辞辛苦,从南方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平价卖给了我们大名府,又在大名府各县开设粥场,这才没有让我们大名府酿成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悲剧。那年,我刚刚从外地调来大名府,要不是令尊及时相助,我这个知府早就当到头了。
本官早就有到豫北府拜访令尊的打算,只是公事缠身,不便擅离,正好你来了,你又高中状元,本官可得好好地向你祝贺一番,还要多谢令尊当年的援手之恩。”
秦之初逊道:“大人不必将此事记挂于心,我父做这些事情,只求心安,并不求什么回报。”
胡恩荣说道:“令尊越是如此想,越是显出令尊高风亮节之处,本官佩服的紧呢。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府上去,本官已经令人准备好的宴席,咱们一定好好地喝上一杯。”
不由分说,胡恩荣拉着秦之初就走,秦之初不好驳这个从四品品秩的知府大人的面子,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前往大名府府衙。
还没有走到大名府府衙,就见前方的街边有一座宅院,修建的极为气派,黑亮的大mén,mén口两尊石狮子,mén上悬挂着两盏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刘”字。
在大mén一侧的墙上,似乎贴着一张告示,斑驳不堪,似乎已经有段日子了。秦之初、胡恩荣他们走到这家府mén的mén口的时候,就见原本紧闭的大mén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员外服,在一名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府mén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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