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奇怪,便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天啊!
我的大学同学、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正站在门口,满面春风地望着我,犹如天使。
“是你?!”我惊喜万分,连忙伸过手去,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停了一下,我猛然感到有些不妥,马上松开了手,将她请到沙发上坐下来。
“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无冕之王给吹来了?”我笑着问。
“还不是梁刚那个鬼东西,非要逼我来。”高迎春说。
“这么说你本来是不想来的?”我故意装着有些失望地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什么意思,梁刚不逼你,你就不会来,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这个穷山沟的老同学吗?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别得了便宜唱雅调。”高迎春很快就换上了记者的伶牙俐齿。
“我得了什么便宜?唱了什么雅调?”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不来看你了。”
“好了,我不说了。谢谢你来看我,真的谢谢你!”
“这还像句人话。”高迎春翘起嘴巴说。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又损我。”
高迎春格格笑了起来,随后关切的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你来就好了,你看。”我挽起了左胳膊上的袖子,露出从胳膊到手腕一长条刀痕,虽有些难看,但伤口毕竟愈合了,没什么大碍。
“好了就好,以后要小心点。”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福在何处?”
“在这里,在月光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何以见得?”
“你说,作为中国的知名记者,亲自跑到穷山沟来看望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这算不算福呢?”
“瞎扯。”
“你的到来,真是柴门有庆、蓬屋生辉、蓬荜生光啊!”
“去你的。就会油嘴滑舌。”
“梁刚呢?鬼东西死到哪里去了?”
“他在车上,你打电话叫他过来吧?”
我拨通了电话,梁刚很快进来了。
“你给我带来的礼物呢?怎么空着手啊?”我问梁刚。
“你怎么这么糊涂?”梁刚说。
“我怎么糊涂?”
“你真是被这里恶劣的环境磨光了灵性啊。”梁刚感叹道。
“此话怎讲?”
梁刚把手指向高迎春:“这不是给你带来的礼物吗?对于你来说,难道还有比这更贵重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