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放手,你指肚儿上有茧子呢。”燕七发着鼻腔音去扒元昶捏在鼻子上的手。
元昶被白软软的小胖手一扒,手上莫名地就没了力气,想放开又有点舍不得放,最后只得在小胖手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甩开,哼道:“别顾左右而言它!我方才说的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
“以后离姓崔的远点!”
“这话你最好去和雷豫说。”
“你——燕小胖,你这蠢丫头,你还想替姓崔的出头是怎么地?”元昶火气又上来了,瞪着燕七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你知不知道昨儿你那一箭险些要了雷豫的命?你知不知道意图谋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要不是你大伯昨儿进了宫,今儿你人就已经在天牢里了知不知道?”
“这样啊。”
“这样什么啊这样!真想揍你一顿!”元昶气得张开手箍在燕七头顶上使劲摇了两下。
“@e@。”
“我再跟你说一遍啊燕小胖——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瞎替人出头,但若有人主动惹到你的头上,只管放开了胆子收拾他!事后报我的名号,我给你担着!”元昶十分认真地盯着燕七道。
“好。”
见燕七答应了,元昶高兴起来,乎拉了一把燕七毛茸茸的头发,笑道:“不过你大伯真有本事,不知是怎么在我姐夫面前跟庄王应对的,最后非但没你什么事,还让庄王破费了一把荷包,雷豫那蠢货也被勒令禁足了,到礼亲王寿辰的时候才许放出来——对了,三月二十八是礼亲王六十大寿,听说请帖今儿就都发出去了,是要大办来着,估摸着要请许多人,你大伯必然在受邀之列,你回去跟他说,让他那天带你去赴宴,咱们一起玩儿。”
燕七算了一下,三月二十八是个星期五,书院还要上课,她倒是宁可上课也不想去跟着应酬,好在这当口上课钟响了,元昶也就没再追着她把话说定。
待到下午骑射社的训练结束时,燕七抱着一堆训练器械准备收进器械库去,这才发现器械库没了,变成一堆废砖烂瓦了,库内所有的器械都在外面堆着,上头罩着防水油布,燕七只好去请示武长戈,这器械库都没了,让她打扫啥啊?
武长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罢了,我若让你把整个书院打扫一遍,说不定明儿就有人来拆书院了。”
于是燕七也就剩下抄抄《清心普善咒》这点罚了,放学后一回坐夏居,烹云就上来禀道:“两枝才送了一摞子经文来,放在姑娘案头了。”
燕七就拿来翻了翻,昨儿把她日常练的几页字给了两枝,今天两枝就还了她一个惊喜,哪怕是细看,那字也几乎同她写的毫无二致,而且不但仿得像,写得还快,一白天的时间两枝就帮她抄了百十来遍,照这速度,不到十天就能完成。
才撂下纸,又有燕大太太派来的婆子进来说话:“……三月二十八是礼亲王爷的寿辰,帖子上不但邀了大老爷和大太太,也邀了哥儿姐儿们一并去,明日中午让针线房的拿着料子过来给哥儿姐儿挑来做新衣裳……需提前和斋长请假……”
因官办的书院里都是官家子弟,官家圈子的应酬又极多,所以为着应酬请假的情况屡见不鲜,而像礼亲王爷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做寿,甚至很可能有一半的学生那天都要请假跟着家长去赴宴,官圈里的交际往来都是很重要的事,书院本来培养的就是未来的官员和官员太太,所以在这方面不会给学生任何的阻碍,只要请就能批。
老人办寿,图的就是热闹,礼亲王是皇帝颇为敬重的一位皇叔,各种恩赏都不缺他的,钱更是不愁花,这回又是办甲子大寿,在皇上的亲口授意下是要狠狠地大办一回的,所以能请的宾客全请到,拖家带口全都来,这才能显出我们皇叔人缘好、受敬爱啊。
次日燕七去了书院一问,武玥和陆藕两家果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鉴于武家人口众多,这次除了有衔在身的大人必须去之外,小一辈儿的仍然只能采取轮换制,去上四分之一也就够多的了,“上回我跟着去了崔家,原本这回轮不到我的,幸好武二十九病了,我得以补她的缺儿,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儿啦!”武玥兴高采烈地道。
……“幸好”这词用在这儿……武二十九会不会很寒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这两天炸了锅般的评论哈哈哈!(づ^3^)づ由于这两天可怜的我被老板盯得紧,实在是没时间一一回复大家啦,不过妮们的各种性奋各种崩溃各种以死相胁各种吞天食日大脑洞和各种蛇精病发的留言我都逐条视奸过了,真是既哈皮又感激,千言万语没时间回馈大家,我就全化做码字的动力努力努力再努力地扎头写写写了!
谢谢大家!
【灵魂画手画展】
哇哈哈,沉寂了好久的灵魂画手终于又有新作了!今天为大家展示的是龙吉泪亲爱的为蛇精病燕老大创作的小像一枚,垂着眼皮儿的小样儿还真得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