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同食一锅里的粥,同饮一壶里的茶,别人没事,你却拉了肚子,可见并非食水之故,又许是你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着了凉”
“呃,我觉得我睡姿还是可以的,但也许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样吧,不知你能否坚持三顿不用饭夜里再叫个丫头值夜,替你掖着被子,白天里多穿些,捂得严实些,我们且看看是什么原因。”
“好的。”
高医师又给燕七开了些药,加大了药量,让燕七按着三顿饭吃。
因着昨天拉了一上午,今天又是一上午,燕七有点被掏空了,走起路来腿都颤,服了高医师的药,好容易止住了,到了中午却又未能参加成茶会,只得眼巴巴的在旁边坐着,看着大家吃喝。
“只见过水土不服的,你这茶会不服又是怎么回事儿”武玥就问。
“我们不办茶会了还不行吗”大家也笑着逗她。
“快别闹,我吃不成在旁边闻闻味儿也是好的。”
“可怜见儿的。”大家纷纷道。
这么一折腾,下午骑射社的训练就又参加不成了,只得让煮雨再去请假,煮雨愁眉苦脸地回来:“姑娘,那武教头让您亲自去向他请假。”
燕七去了靶场,见大家正在雪地里进行魔鬼训练,武长戈在旁边立着,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怎么回事儿”
“吃坏了肚子。”
“吃坏了什么一闹就是两天”
“学生也不太清楚。”燕七如实道。
“明日若还不清楚,下次训练便加倍。”武长戈说罢便不再理她。
燕七苦逼地回到家中,这次没法儿瞒着燕小九了,因为要熬药,只好如实坦白,燕九少爷闻言亦觉奇怪:“应该不是今早吃的羊肉小米粥的缘故,否则我怎没事你确信在书院没有吃别人不曾吃过的东西”
“确信没有,只喝了些茶。”燕七道。
“什么茶”燕九少爷问。
“紫笋,大家都喝了,且还都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
“杯子可有问题”
“杯子是用的课室里现有的,大家随机拿,茶壶也没有人动过,因为有茶奴伺候。”
“茶奴可有问题”燕九少爷问得极细。
“茶奴还是原来的茶奴。”
燕九少爷沉思了片刻,道:“你便先依着高医师的话,先试着三顿饭不吃,最好水也不要喝,实在饿了渴了从外面买。”
“好。”
“又拉又吐”燕大太太惊疑地看着贡嬷嬷,“这却是怎么回事”
贡嬷嬷也是一头汗:“老奴也不曾想到那符水的效力竟是如此刚烈,寻了那鲁道婆问,原是她除妖心切,在那符里下了些猛料,不成想竟险些坏了事。”
“真真是蠢货”燕大太太怒道,“我若真想让她立刻死,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用什么符水此事顶要紧的是不能打草惊蛇,若教老爷知道,此事可就捅下了天。你去让她把符换了,务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若能有更隐蔽些的方式,我不介意样样都试一试。”
燕七第三天一整天没吃没喝,果然也没拉没吐。第四天试着吃了些东西、喝了些白水,一切尚好。第五天放开了吃喝,已经完全无碍了。
“也许是天气骤变又累着了的缘故。”燕七只能这么和来关心她的武玥陆藕解释。
节气已过了大雪,一天冷似一天,大家都说今年比往年要冷得多,据闻连一向少雪甚至数年不见雪的南方都下了几场大雪,导致数十万的百姓受灾,这几日朝上说的忙的都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