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闻州眼神无比肯定,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确认这件事,他端起酒杯,又想起宋青柚交代他伤好之前不许碰烟酒,慢慢的放下,语气很淡,在暗夜里却掷地有声:“非她不可。”
顾白楞了楞,随即像是妥协,无奈地叹了声气。
他早该知道的。
傅闻州敏锐地察觉到顾白的不对劲,他眯了眯眼,嗓音低沉而危险,仿佛蛰伏的凶兽:“是不是有云方的消息了。”
顾白心口一跳,费了很大的劲非让自己面上表现的平和:“没有,什么消息都没。”
傅闻州看他两眼,见他表情没有异样,冷哼一声:“废物。”
废物顾白:好想打他一顿哦。
傅闻州拿起旁边的拐杖,借力站起身:“我走了。”
徐泽湛挑眉:“这么早?”
“嗯。”傅闻州套上外衣,他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快,再过半个月就能甩开轮椅和拐杖了,“我们家有门禁。”
徐泽湛:“……”
顾白没忍住吐槽:“我说你能别这么离谱吗?”
傅闻州嗓音低沉轻缓:“不能。”
门外早有保镖等着,见傅闻州出来,恭敬地上前。
包厢门关上。
“找到云方大师了?”徐泽湛在顾白耳边幽幽开口。
顾白吓一跳,往后缩了缩脖子,“你说话就说话,能别离我这么近嘛!”
徐泽湛无语地退开点距离:“问你话呢。”
顾白神色又变得沉重,半晌才开口:“他死了。”
“死了?”徐泽湛一惊,沉默片刻后道:“你告诉宋青柚了?”
“说了。”顾白说:“我从海外回来就跟她说了。”
“那她……?”
顾白顿了顿说:“没反应。”
他回想起那天和宋青柚见面的场景,当他告诉她已经确认云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去世的消息时,对方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送他一个礼物表示感谢。
徐泽湛眉心微皱:“就这样?”
“嗯,她还让我别告诉傅闻州。”顾白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徐泽湛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终是没忍住咒骂了声:“真他妈的操蛋!”
顾白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浊气:“不过我还是有点怀疑,我爷爷早些年跟云方打过一些交道,他这个人,虽然喜欢云游四方,但对落叶归根的执念特别深,怎么会死在海外,还在海外立碑。”
徐泽湛沉默一瞬,道:“谁给他立的碑。”
“还在查。”顾白说道。
徐泽湛“嗯”了声,拿起外套搁在手臂上,“先回吧,这事儿听宋青柚的,暂时别跟闻州说了。”
顾白跟着起身,两人一道往外走。
酒吧一楼,灯红酒绿,极近奢靡。
顾白正跟徐泽湛说这话,眼角余稍忽然瞥见一抹纯白身影,他眉心忽地一皱,等他再往人群里搜寻那抹身影时,已经找不见了。
一旁的徐泽湛问:“怎么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