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陡然僵住:“你说什么?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阮鸣沉却不再说话,推着轮椅调整方向出去了。
“你要把我送进疗养院?你要放弃我了?!凭什么!你们为什么都偏心阮志!!!你是不是怕我分你的财产啊阮鸣沉!!”
阮茵茵疯狂扑上去,却连一步都没有迈开,直接被人拦住。
阮鸣沉推轮椅的动作顿了下,背对着阮茵茵:“你该长大了,阮茵茵。”
说完毫不留情地出去。
身后传来阮茵茵的厉声尖叫,阮鸣沉仿佛没听见一般,径直离开。
丁伯在旁边不放地问:“您这么做,要是老爷和老夫人知道了会不会……”
阮鸣沉神色沉冷:“现在不把她送去吃点苦受点罪,她永远都长不大,爷爷奶奶那边我会去说。”
丁伯叹了声气:“少爷,老夫人这次只让那位大师救小少爷,可却提都没提您腿的事儿……”
阮鸣沉双手倏地攥紧,眸底阴鸷,半晌,复又缓缓松开,眼底神色一片冷漠:“我的腿本就好不了了。”
“可是少爷……”
“回屋。”阮鸣沉冷冷打断丁伯。
丁伯终究是没能说出那句话,叹了声气将阮鸣沉推回了房间。
傍晚的黄昏还残留着余晖,将大半天空照亮,阮鸣沉坐在轮椅上安静的如同一尊雕像,周身没有一丝人气儿,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车辆驶离,神色意味不明。
屋外门口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银色的玛莎从树下穿过,只留下一排随风消散的车尾气。
宋青柚坐在车里,恍惚中后背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仿佛被什么深渊里的阴暗毒蛇盯上了,蹿起一股冷意。
她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车速过快,什么也没看到。
云念见她皱着眉头,不由问道:“怎么了?”
宋青柚摇摇头:“没什么。”
前边的傅北淡淡的侧眸往车后方睨了一眼:“夫人当心阮家。”
“怎么这么说?”宋青柚有些诧异。
傅北一向少言寡语,很少主动说话,一般都是宋青柚说什么他做什么。
他难得主动出言提醒,宋青柚还挺好奇的。
傅北淡淡道:“阮鸣沉这个人,不好对付。”
宋青柚没想到傅北会提醒她注意阮鸣沉,自己和阮鸣沉的交集屈指可数,如果不是之前他对外放出消息说要跟自己联姻,宋青柚估计压根都不会记得这个人。
但阮鸣沉和阮茵茵相比确实难应付很多,宋青柚想了想说:“嗯,我们和阮家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傅北点了点头。
云念在旁边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豪门的水这么深啊。”
傅北睨他一眼,懒得评价。
宋青柚轻咳了几声,嗓音有些哑:“一般吧。”
云念盯着宋青柚看了几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