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不知怎么想的,先是扶了谢氏为后,又将程宁也收入后宫。
可他家同样年岁相当的女儿,连个宫妃的头衔都没有!
他就见不得这些人得意。
哪里知道程宁丝毫不受影响。
他冷笑着,也将酒喝了:“从前的你事事要赢,可不如现在一般,不过也是,嗓子坏了么,还是少说话为好。”
程宁依旧不受影响,被这么冷讽着也不想做什么争辩。
倒是傅佑廷忍了又忍,没忍住:“既然李大人敬了熹妃娘娘一杯,那不如得也喝了我这杯,喝了酒,也好让嘴没工夫讲些讨人嫌的话。”
他护程宁是出了名的。
从前便是个混不吝,不怕得罪人,也只有程宁的话能听几句。
他的话,搅弄的大殿上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李连北脸都气白了,傅佑廷好歹是南疆大将,他方才为何将矛头指向程宁,就是因为另一个他还不想公然得罪。
“瞧瞧,熹妃真是好人缘,傅将军连一句你的不好都听不得呢。”
谢念瑶也横插进来。
这是打定主意要将程宁和傅佑廷的过往扯出来。
程宁轻叹了一句,深刻地感受到现在不是从前了。
她虎落平阳,谁都上赶着踩一脚。
能打消这些人阴阳怪气的,只有卫宴洲。
只要他出一句声,这些人便不敢多说一句。
但他竟然一句话也无。
偏偏这时候卫宴书也站起来,拿着酒打哈哈:“今日过年,想来大家都开心,那我也敬大家一杯。”
他估计是好心解围,可他一出声,显然就更加不对了。
傅佑廷和程宁,顶多是这些人的捕风捉影。
但是卫宴书和程宁,那是实实在在有过婚约在的。
谢念瑶还愁没什么能说程宁呢。
人自己送上来了:“雍王殿下这动作倒也快,只是为了给熹妃解围,还是为了傅将军呢?”
程宁捂额,看向卫宴洲。
她拎着一根筷子,在金樽上敲出叮铃声。
意思明白:别忘了烟火走私的事,现在人齐着呢,她要是捅出去,卫宴洲可就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要挟,满大殿只有卫宴洲一个人看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