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也不算隐瞒了消息,定然能交代过去。
可却被抢先了一步!
他踏入院中,那名侍卫已经在回禀:“也不知何缘故,熹妃似乎腹痛难忍,孟医官派了小的来请陛下。”
腹痛难忍。
卫宴洲阴鸷地看着他,迈步下阶:“什么时候的事?”
几乎瞬间他就想明白怎么回事。
这侍卫来时不短,若不是暗卫碰上,今夜过去他都未必知道!
但他现在没工夫计较。
难怪,难怪今夜心绪不宁。
程宁是动了胎气?
好好在宫中,怎么会动胎气?
若不是情况紧急,孟歆绝对不会来惊扰他。
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有事?
他不敢深想,步履飞快往门口去:“备马!”
谢之云刚进院里,迎面撞上卫宴洲,赶忙一跪:“陛下恕罪!”
“丞相何罪之有?”卫宴洲眼底藏着杀意,可唇边竟然有一抹笑:“说说看。”
“臣、臣听守卫来报,说临华宫出了事,可方才被急事绊住了,尚未来的及通报陛下,臣该死!”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栽。
谁叫这事就让暗卫撞见了呢。
先认了错,卫宴洲也就不好罚了。
但是心底依旧七上八下,不知道卫宴洲会有何反应。
不过看他表情,估计也不是很紧张程宁,应当不大要紧。
令他没想到的是,卫宴洲很大大度,根本没有要计较:“没关系,既然是被事情绊住了,那就怪不得爱卿。”
谢之云重重松了口气,暗自得逞一笑。
卫宴洲绕开他出去,离开院落的瞬间就换了表情。
“朕听闻谢念锦近来在通州游玩?”
王喜不是谢之云,没那么天真以为卫宴洲真的不计较。
只是卫宴洲碰上程宁的事,想来婉转迂回一些。
他应道:“是的。”
“骑马出意外什么的,都是寻常事吧?”卫宴洲翻身上马,冷冷道:“让他摔断一条腿。”
彼时的陛下,看起来像是想亲手杀人。
“是陛下!”王喜不敢有任何置喙。
怕是几日后,谢之云就有的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