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傅佑廷奇怪地对卫宴洲产生了一种。。。。。复杂情绪。
他向来不看好卫宴洲,觉得这人手段恶劣。
皇位的由来估计也沾着几分不干不净。
但是回朝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又亲眼看着卫宴洲用强硬的手段将朝堂整肃成一个全新的朝堂。
谢氏一族虽然还在,但已经彻底沦为卫宴洲的掌中雀。
看似受宠,实则掣肘。
他彻底想明白,对卫宴洲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想吞并掉胡蒙和图姆?”
卫宴洲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布局之初,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他不是喜欢憧憬美好的人。
傅佑廷见他不理自己,又道:“你今日在朝上当众点了于冕的名字,是不是要对大理寺下手了?”
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恼:“可谢氏明明更加像一颗老鼠屎,你却不动。”
他不是很看得穿卫宴洲这个人,隔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又欠揍又令人莫名钦佩。
“你不用管。”
卫宴洲说,但是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关你屁事’。
傅佑廷气得不想说话。
“还有事么?”卫宴洲看了王喜一眼:“从刚才起腿就在抖,你又是什么事?”
方才他明明是在跟傅将军说话,没想到竟然也发现了自己的动作。
王喜尴尬一笑,扫了一眼傅佑廷,意思是不方便他在。
“傅爱卿无事就退下吧,以后发脾气前,动动脑子。”
“你!”傅佑廷气不过,瞪着眼偏偏不走:“程宁怎么样了?猎场的时候她看起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没有?”
“呵,”卫宴洲冷笑:“这就更轮不到你管了吧?”
气笑了,傅佑廷一甩衣袖,跨步就走。
“呼——”王喜出了口气,耽误的时间也太多了,他赶忙跟卫宴洲禀报道:“熹妃娘娘那儿出事了。”
卫宴洲脸色一变,就要起身。
王喜又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完:“吃亏的是惠妃娘娘,熹妃娘娘的鹰将惠妃娘娘的嬷嬷眼睛抓瞎了。”
顿了顿,空气一片寂静。
卫宴洲冷了声:“将孟歆叫过来。”
脚后跟还在殿内的傅佑廷,步子一顿。
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