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每吃完都要喝掉一壶茶。
生孩子会将女人逼得面无全非。
他面无表情地想。
春华叫人忙活去了,王喜也有些内务要张罗。
院里就剩他们二人。
程宁拿了一小碟肉在喂花花,花花吃东西凶得很,鹰嘴一下下啄在碟子里,发出笃笃笃的响声。
卫宴洲怕它啄到程宁,虽然担心多余,他不在的时候花花也是程宁在喂。
可他偏偏见不得,劈手去抢小碟子。
换了个人,花花不吃了,歪头看了卫宴洲两眼。
它看起来想发火,但是对上卫宴洲冷冷的眼神,缩了一下脖子,没敢。
而后张开翅膀,在他们头顶愤怒地飞了两圈,嘎嘎乱叫。
像只乌鸦。
两圈后又落回程宁肩头,用头去贴程宁的脸,催她将肉拿回来。
‘嘎!’
蹭一下程宁,叫一声嘎。
“你来吃啊,”卫宴洲举着碟子,好整以暇地看它发脾气:“朕拿着给你吃。”
‘嘎!嘎!’
花花伸出脖子,贪婪地看着碟子里肉,爪子半点不挪动。
它很急,晚膳时辰到了,花花很饿。
但是程宁似乎也不理它。
“怎么?怕朕?”卫宴洲长臂一伸,将它抓着脖子薅过来:“不准闹她。”
‘嘎!’花花觉得自己被作弄了,它脖子上羽毛每日都被程宁顺的很干净,不让人碰。
而且它是鹰,鹰怎么能让人碰脖子。
没有尊严!
翅膀和爪子蹬的非常用力,花花不住乱叫,也没有心思吃肉了。
眼睛不断看向程宁,向她求救。
“别闹它了,”程宁将自己的爱禽抢过来,又撸了几把它脖子上的羽毛:“它怕你。”
说来也奇怪,花花整日飞来飞去,俨然已经是这个皇宫里最霸道的猛禽。
旁人都知道它是临华宫的,也曾经抓瞎了谢轻漪身边嬷嬷的眼珠子,因此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可是有敢招惹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