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悲呛太过,刺激太大,又本就坐胎不稳,陈意礼很快就出现了流产迹象。
大夫拧紧了眉头:“只能灌一副安胎药下去,看看后头的情况,准备找个稳婆吧。”
听见要找稳婆,死后陈意礼的婆子和侍女都双腿一软。
她们不会不知道这位身份特殊,那肚子里的是程将军府第一个孙子辈。。。。。
而且是新皇陛下钦点要好好伺候,若是出意外便要被重罚甚至掉脑袋的!
这。。。。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护卫早已兵分两路,一路去审查那邻家婆婆,要她带去集市的肉铺。
另一路则迅速去禀报给卫宴洲。
然而刚到半路,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新皇。
卫宴洲面色比杀过人还冷,他翻身下马,在院中听见神志不清的陈意礼多番嘶嚎。
稳婆已经进去了,大夫摇头说束手无策。
因为陈意礼的身子太弱,弱到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刺激。
她在叫程颐的名字。
卫宴洲扬声:“程颐没死,只要你没事,朕将他送来!”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只要陈意礼不要有事。
如果程风绪加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已经是无法挽回,那再多一个陈意礼,他就真不知道该如何跟程宁交代了。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啊——!”
陈意礼痛苦地呼嚎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和稳婆满手血污出来的时候,直接下了跪。
面前这位黑色龙袍的男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该知道是谁。
天子驾临,还出了这种事,即便起因并不是他们,可万一皇帝要杀人泄愤呢?
“陛、陛下!”
稳婆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看起来就要晕过去。
“孩子,孩子保不住。”
卫宴洲只是目光冰冷,声音低哑无情:“大人呢?”
“暂时是无恙了,只是切勿再情绪起伏,还需得仔细观察着。”
大夫惴惴不安,皇帝看着像极怒,可是说话间又不像要发落人。
他不敢多揣测,只是说:“小人会仔细看护的,绝不让夫人出意外!”
“去治吧。”卫宴洲道:“缺什么跟护卫提,朕只要人活着。”
“是!是是是!”
而这时,婆子端着个托盘出来,掀帘的手都在抖。
虽然那托盘上盖着白色的布,可是血气和血色都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