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质问没有要挟,只是一句普通的询问。
却叫王喜惊愕了一瞬。
回味过来,他又释怀一笑:“娘娘果真知道。”
是啊,程宁这个人,总是不动声色的,但是心中沟壑分明。
但是王喜没想到她竟然到了现在才问。
“也是问了春华后才确认的。”程宁微微回眸,视线在春华身上一转。
“可是娘娘并未言语半句,说明娘娘得知的真相,不是春华告知您的。”
程宁一直知道王喜不简单,他能在卫宴洲身边待这么久,不是资历老。
而是本就做事妥帖。
“但我想不明白,”程宁跟他说话不费劲:“难不成公公也是文妃娘娘的人?”
“不是。”
王喜否认的很快。
他年岁已高,不过却是半点都不显。
程宁收回眼神,点点头:“那就是无上皇的人。”
这次王喜看上去是真的吓着了,他没想到程宁一语中的。
“公公不必害怕,我没想揭穿公公。”程宁唇边竟然挂着一抹淡笑。
“娘娘——想知道什么?”
程宁迈步往城门走:“想知道无上皇是如何想的,对。。。。卫宴洲。”
往事若要揭开,就是一道溃烂的疤。
王喜的表情,看起来像在回想,毕竟太久远了。
若是有人有心去查,会发现王喜这个人在宫中的记录很简单。
他少时因家贫被送入宫当了内侍,伺候的是卫鹤羽那一代一个早夭的皇子。
之后便一直借调在各宫之间,是个极其不重要的人。
卫宴洲和卫宴书出生后不久,他就到了文妃宫中,此后陪伴卫宴洲长达二十四年。
谅谁也不会去深究他的来处。
但其实,他被送到卫宴洲身边,确实不是偶然。
“无上皇那时候身子已经不大好,常去御花园散心,奴才当时在御花园当差。”
“娘娘问无上皇想的什么,奴才坦言,奴才不知。只是有几次,他或许是无人能说,于是便与奴才说了。”
“说大约人都会犯错,无关乎地位,但他没想到会多出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