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们这两日过的极好,面色红润,相携而归,脸上的笑就没消过。
府里其他几房的人看到温幼蓉,都带了畏色。这段时间他们多多少少听过上一位镇江女侯亲斩侯君的故事,又知巫江一战,二嫂更是凶悍英勇,细细打量,她分明小鸟依人的挨着郑煜澄,有说有笑,然察觉有人审视她时,颜色里的娇俏会陡然消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与探究。
她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所以要看看是哪个敢这么看她。
府中晚辈更不敢造次了。
就连几房婶婶都坐姿端正。
舒清桐看在眼里,有点想笑。
想她当初敬茶时,还是靠着菡菡几招应急,这才得了公爹和诸位长辈的青睐,让刘氏无计可施,只能平和应对。
她遗憾的想,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怎么就没个能继承爵位的娘呢。
敬茶认人的流程很快走完了,没有忠烈侯在,刘氏满兜眼药都无处上,全程漾着慈祥的笑问候了几句,然后就是嘱咐他们好好休息,老二日后要上值,她若是无聊了,随便去几房走走也好。
其他几房心中疯摇头,暗暗给刘氏记了一笔。
你自己不敢单独招惹的人,就来祸害我们?
可他们想多了,温幼蓉一点也不想和他们玩。
众人散去,郑煜澄温声说了句要去户部一趟,她痛快摆手:去吧去吧。转头拉上郑芸菡和大嫂回院里说话。
被抛在原地的郑煜澄看着妻子快乐走掉的背影,温润里难得融了冷意和不满。
小没良心。
……
温幼蓉给她们带了礼物。
大嫂是一块憨态可掬的金猪牌,一对纯金手串,一个金璎珞。
小姑是一整套纯金头面。比郑芸菡曾经送给舒清桐的那套还要华丽金贵。
郑芸菡咕的咽了一下,双臂一收将东西扒拉到面前,嗓音甜的要命:“二嫂疼我!”
温幼蓉成功被取悦。
舒清桐好气又好笑:“大嫂不疼你?”
郑芸菡卖乖:“大嫂也疼我,可是我和二嫂现在更疼大嫂,还有你肚子里的宝崽。等他出生长结实了,就给他全戴上!金灿灿的多可爱。”
舒清桐不与她计较,只觉得阿呦的礼太重。
温幼蓉满不在乎:“巫江一战我有功,捞回来的钱财可不少,除了并州必要的那部分,我和澄澄一个子儿都没留全交了,陛下当然不能厚着脸皮全要了。这是我用他赐得金给你们打的,还剩好些赏赐都抬我府里了。啊对,赐下的镇江侯府就在东城,待修葺好了我带你们去玩。”
她双目放光:“我准备将里面挖空,设个骑射场,再圈个马场,以后当成别居,给你们都留一间房!”
舒清桐和郑芸菡露出了同款震惊的表情。
心动,又羡慕。
舒清桐放下小猪牌,握住温幼蓉的左手:“我闲着也是闲着,射台马场我都熟,我可以帮忙参谋。”
郑芸菡握住她的右手:“我也熟,二嫂不要客气,尽管吩咐。”
温幼蓉笑起来,一点不客气:“好呀,等大嫂生了,就在那里教小崽子骑射。”
舒清桐呼吸都急促了。
她真是憋得太久。
好想现在就把孩子拉出来去玩啊。
郑芸菡忽然想到什么,眼神炯炯的看着二嫂,凑近几分:“二嫂,晗双回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