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你怎么了?”舒易恒从来只见过她的精致俏丽,哪见过她这样狼狈可怜,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齐蒙直接炸了,他扭头看着几个倒在地上的人:“你们敢打她?”
刚被卫元洲踹过的几人还没站起来,又被赵齐蒙揍了几拳。
卫元洲出手时,郑芸菡已经惊了一跳,眼看着赵齐蒙跟着补刀,她哭声一顿,打了个酒嗝。
温幼蓉冷冷的看着这几人,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耳聪目明,刚才在席间已经听到些风言风语。
人没本事,话倒是很多。
郑芸菡深怕阿呦跟着补刀,她要是出手,这几人可能会当场暴毙。
她转身抱住温幼蓉,将她困在原地,继续认真的呜呜哭。
这动静引来了陛下身边的内侍。
卫元洲面寒如冰,冷声道:“带他们去见陛下。”
……
一行人回到露台。
原本愉悦轻松的晚宴,在一阵哀嚎声中被打断。
盛武帝面露不悦:“这是在闹什么?”
太子在看清那哭的惨兮兮的少女是谁时,下意识看向左右,发现郑煜星那小子不在,眼神里多了一层狐疑。
忠烈侯看到自己的女儿哭成这样,又看看一旁跪着几个伤痕累累的年轻官员,立马有不好的预感。
舒清桐扫过那几个嗷嗷叫着的年轻官员,眼神落在一人身上,拧起眉头:“怎么是他。”
郑煜堂也认出来。
信宁侯世子周先望。他曾向镇远将军府提亲失败,之后便处处针对舒家,就连之前的义卖宫宴,也卯着劲儿冒犯清桐。
郑煜堂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放心,没事的。”
以周先望为首的几个年轻官员都是有些家世的,又在朝中混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偷油耍滑学了个十成十。
在朝为官,首要一条规则就是——凡事绝不能轻易认。即便罪证确凿,也要高呼冤枉,自证清白,把黑的说成白的。
几人刚要表演,忽见一湖蓝身影冲出来,对着座上君主扑通跪下,眼泪珠子不要钱的滴滴答答:“禀陛下,臣女今日对几位大人动了手,臣女甘愿受罚!”
这番操作,看的周先望等人目瞪口呆,旋即又觉得她果然愚蠢——上来就认罪。
这样的话,无论怎么解释,她动手打人都是板上钉钉,有理亦有罪!
盛武帝一看是她,转眼看看贵妃。
贵妃看到了少女匍匐大拜时伸出的胳膊,语气沉沉:“怎么受伤了?”
郑煜堂飞快起身出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郑芸菡身边将她扶起来,转过她的手肘,看到那片血红,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随后而来的舒清桐也看到伤处,转眼怒时周先望等人:“你们敢打她!”
熟悉的措辞,熟悉的语气,仿佛刚刚听过。
几人都蒙了,连连膝行而出,对着盛武帝猛磕头:“陛下明鉴,臣等冤枉啊。”
郑芸菡鼓鼓腮帮子,挣开郑煜堂,继续往前,越过周先望等人还不够,直接跪到了盛武帝的御膳桌前。
小姑娘生的萌动可人,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眸子被泪水洗过,亮的吓人:“陛下,您还记得为我二哥二嫂赐婚时的圣旨是怎么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