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嘴角轻啄,说,有你就是最好。
怎么吵?!
倘若她喜欢的郑煜澄真的是个只有皮相没有本事,靠着女人生存的男人,她就敢养着护着,并不怕旁人口舌。
可他不是,他做事认真,时时勤勉刻苦,在并州时有谋略有想法,哪怕差点死在女侯手上,也没有半点服软。
旁人的努力,总是为了收获什么。唯独他不是,仿佛那些勤勉和努力,只是他给自己的一个交代,无需旁人吹捧赞美。
一想到万一生个孩子也是他这样,她就很纠结,也不想急着生。
她想不通,抓着恪姑姑和前来长安述职的温禄温福等人一起分析,温福一拍脑袋,“这个我会!”
她虚心请教。
温福叹了一口气:“少主,您是女侯长女,还是独女,大概不知道一家里当老二的心酸。上头有大的,下头有小的,这夹在中间的,就特别容易被忽视。我看侯君他,一定是小时候受了很多委屈,跟我一样。”
她又询问了些在家排行在中间的兄弟们有什么感想,这一问,大家都说,最大的得家里期许寄望最多,最小的得宠爱最多,中间的如果不是天赋异禀远超他人,就很容易被忽视,久而久之,心里就会比较闭塞。
温幼蓉生气了,她想起了在并州时,菡菡谈及父母时的态度。
说来说去,都是忠烈侯的锅,把她的丈夫委屈成了如今的样子!
嚣张跋扈的小妖精,是气起来连亲娘都动手的性子,疆域图一事,她压根没想过手软,一刀子捅下去,吓得恪姑姑面无血色。
恪姑姑告诉她,此事很严重。
长安这里不同于他们祁族,很多规矩礼制,其中孝道是重中之重。朝中每年考核官员,不止看做事能力,还看品性风评。
以侯君的性格,多半会护着女侯,一旦触怒忠烈侯,定侯君不孝之名,轻则影响仕途,重则是要蹲大牢,甚至问斩的!
她一听,问,影响什么?
恪姑姑说:仕途。
她心情复杂的想了一下,虎毒尚且不食子,忠烈侯不至于真要自己儿子的命啊,若是影响仕途……那她不妨激他一把,让他重视一下,转转性子,只要旁人不再这样误解非议他,不枉她和他好这一场!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郑煜澄去见忠烈侯,他回来时,她拉开架势等他,他愣了一下,从容的抱她上床。
她错愕的按住他的唇:“你不跟我吵啊?”
他挡开她的手,细密的吻着她的脖颈:“不吵,打一架吧。”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跟她展开了激烈的肢体纠缠……
脑中画面逐渐变色,温幼蓉甩甩头,冲舒清桐笑道:“我们不吵架的。我就是觉得,他若有大哥一半的心气就好了,会挑事做,也会谋划。”
“别。”舒清桐竖手,语气一样叹息:“其实二弟这样,好过把自己不当人似的忙,喊都喊不停。”
温幼蓉好奇:“大哥很忙吗?忙着攒钱养孩子?”
舒清桐哭笑不得:“谁知他怎么想的,忙的不将自己当个人,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温幼蓉一个激灵,忽然问:“大嫂,你上次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舒清桐:“什么?”
“你说大哥要给菡菡当靠山那事。”
舒清桐愣了一下:“是这么回事。”
温幼蓉笑了笑,悄悄握起拳头。
她想,她知道怎么激励郑煜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