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琉月说完后,便淡定的伸手揪住了云戚的衣袖,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可怜巴巴的望着云戚道:“爷爷,咱们回家吃午饭吧,今儿个早晨,为了表达我是真心诚意到慕府跟慕长老道歉,连早餐都未顾得及吃,到了慕府一等便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等就等吧,本以为慕长老也陪着我们一起饿着炼丹,可谁想到,慕长老却联合赵管家来一起骗我们,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要陪自己的妻子出去游玩,我跟爷爷也不会怪你,可是,在你游玩回来后,发现炼药房被小贼轰炸了,竟然把矛头指向我跟爷爷,慕长老,亏我还敬你尊你,没想到你竟是满口谎言的卑鄙小人。”
“你……”慕长空本就被气的快吐血,现在又听到云琉月那样一说,胸口更是闷的不行,他气的抬手狠狠指着云琉月,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的确确是联合赵管家来耍云戚跟云琉月,谁让云琉月昨日让他那么难堪,但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被云琉月挑出来说。
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无力反驳。
因为他发现云戚的脸色也慢慢的难看了起来。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炼药房被炸的面目全非,慕长空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云戚的感受,便拂了拂袖冷冷哼了一声:“好,你给我等着,有你们云家后悔的时候,此事我会立刻入宫跟皇上汇报,你们给我等着。”
云戚双手用力的攥紧,突然开声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慕长空不解他的话,回头瞪看云戚,这才发现云戚的双眼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戾,萧寒了起来。
这种眼神,就连慕长空看了也心惊了一下。
“为什么要拿那种借口骗我跟我孙女,我还一直以为慕长老也在炼丹房,所以一直等一直等,没有等到你送来的丹药,却等来一顶好黑的替罪帽子,慕长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云戚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也终于回过神来。
云戚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之前那么可信的慕长老,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那么丑陋的嘴脸,云戚似乎也是恍然大悟了一般,这么多年来从未像今日这般的清醒过。
慕长空也终于明白云戚方才的那一句话,便冷冷的嘲讽道:“云戚,你真是愚蠢,我一直是这样对待你们,你以为你孙女吃的丹药是我亲自炼出来的吗,包括你那废物儿子的丹药,也都是我的大徒弟蓝城炼的,你云家那两个废物哪有资格吃我炼的丹药。”
“你……”云戚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慕长空,心就像玻璃球摔到地上一般,碎的一塌糊涂。
他竟然被骗了那么多年,他还把这样的人当成是自己儿子跟孙女的救命恩人,并亲自替他跟长公主牵线,让他们结为连理。
没想到他招惹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头残忍的狼。
“滚吧,我自会入宫向皇上请命,缉拿毁掉我炼药房的真凶,你们云家的气数,也就到云琉月这一脉了。”慕长空狠狠拂袖,既然自己无权利将他们二人扣压起来,那他就入宫向皇上讲明原由,他相信皇上不会为了这样的废物,得罪了鬼殿的势力。
云戚心焦力卒的从慕府走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云戚一句话也没说。
云琉月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旁。
也不知多久后,云戚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女,用满是质疑的语气问她:“月儿,你敢说那炼药房跟你没有关系?”
云琉月回头,眨了眨双眼,一脸无辜的说:“爷爷,你也看到方才那场面有多壮观了,那你给我说说看,要什么样实力的界灵师才有资质将那么大的一座殿夷为平地呢?”
“至少也得是灵上王实力,而且还必须拥有魔系兽灵,或是多变系异灵师,多变系异灵师在大陆是不存在的,魔系兽灵师虽然十分稀有,可在大夏国也并不是找不到。”云戚那样一说,便又觉得云琉月不可能毁掉那么大的炼药房,顿时便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然后抬手抚摸云琉月的脑袋说:“放心,爷爷不会让你去顶这顶大帽子的,只是,爷爷现在担心你跟你小叔叔的病情,没了慕长空手里的药,恐怕……”
“爷爷,你真以为慕长空给我们的药是可以治病的良药?”都到这个份上,怎么还惦记着人家的毒药,云琉月不淡定了。
云戚不解,但是云琉月的话却又再一次让云戚对慕长空的药产生了质疑:“月儿,此话怎讲。”
“爷爷,当初你请慕长空到王府替我跟小叔叔治病的时候,慕长空是如何向你保证的。”云琉月镇定的问他。
云戚眉头微皱,回想自己亲自去请慕长空情景,当时慕长空见过云琉月跟云豪笙的病情后,再三向云戚保证,不出五年便可将云琉月跟云豪笙治愈,可是这几年过去,他们二人的病不但没有传说中的治愈,反而越发严重。
云戚越往下想,眼眸越发的幽凉,也终于明白云琉月方才所问的话是何意:“你是说慕长空给的丹药有问题。”
云戚看向云琉月,发现此时的云琉月跟以往的云琉月有很大的不同。
月儿这两日很反常,她会不会太敏感了,就算慕长空没有亲自炼药,可也应该没有胆子在丹药上做手脚啊
“爷爷,你信我吧。”云琉月突然握住了云戚的双手问道。
云戚望着她那双干净却又透着一股华光的眸子,对她的话颇有感触的点头说:“你是爷爷的乖孙,爷爷怎么会不信你。”
“你放在我房里的那一箱医典,月儿都已经看完了。”
云戚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问:“都看完了。”
“对。”
所以说,云戚才会觉得云琉月哪里不一样,以前她可从来不碰那一堆书,总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现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对她那一点点变化,也终于理得通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