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光伸手扶住她的脑袋,阻止陶夭夭的自残行径。他试了下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没发烧啊。
“季陵光,我真的吃不下了。”
陶夭夭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季陵光。她希望季陵光可以懂她的意思,主动把戒指从蛋糕中扒拉出来。
陶夭夭难得撒娇,软软糯糯的模样,令季陵光心跳陡然加快。他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季陵光丢下盘子,拉起陶夭夭。
哼,笨女人,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他又不会逼她。刚好两人可以回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喂……”
季陵光步伐很大,陶夭夭回头看向吃了一半的蛋糕,眼巴巴看着他:“季陵光,你确定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明天会让人送新鲜的鲜奶蛋糕去家里。”季陵光觉得自己体贴极了。
“明天的怎么会跟这个一样!”陶夭夭站在原地不愿意离开。
“哪里不一样?”
同样的蛋糕师,原料,烤箱,温度,时间,做出来的味道几乎没有差别啊。
季陵光后知后觉发现,从吃饭开始陶夭夭就有些不对劲:“这个蛋糕有问题?”
装,装,再继续跟她装!陶夭夭气鼓鼓的指着蛋糕:“别跟我说你没把戒指放在里面。”
戒指?什么戒指?
季陵光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即便他掩饰的很好,还是被陶夭夭细心地捕捉到了。
作为演员,陶夭夭当然能分辨出季陵光刚刚是本能反应,没有任何做戏成分。难道真是她猜错,自作多情了?!
好丢脸啊,陶夭夭捂脸,心里又羞又怒。她甩开季陵光的手,匆匆跑出西餐厅。
季陵光脑中突然闪过一段偶像剧的桥段,他再联想陶夭夭的种种表现,季陵光一脸哔了狗的表情。
他堂堂一个大总裁才不会那么幼稚,送戒指直接套在她的手上就好,哪里会弄出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陶夭夭喜欢的话,他倒是勉强愿意配合,博她一笑。只是现在他把戒指放在蛋糕里面还来得及吗?
季陵光很苦恼,好端端的约会被他的“不解风情”给破坏了,他以后一定会改正,现在追媳妇要紧。
季陵光闪身追上快要消失在他视线中的陶夭夭,陶夭夭觉得自己刚刚很丢脸,把脸别向一边。
“夭夭,戒指……”
陶夭夭不想让季陵光再提刚才的事情,捂住他的嘴巴,季陵光脸上笑意盎然。他的女人真美,就算是生气也漂亮的不可方物,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笑什么笑!”
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样!
陶夭夭白了他一眼,准备上车。
“夭夭,闪开!”
季陵光快速把陶夭夭护在怀中,他的话语刚落,一架钢琴从二楼窗口飞出落在了车顶。钢琴沉重,车顶被砸得凹了进去。该死的,辆车可是陶夭夭最喜欢的布加迪威龙!
陶夭夭茫然站着,深切体会到人在楼下站,琴从天上来。
砰,砰,砰……
陶夭夭还没来得及上去找人理论索赔,二楼窗口接二连三跌飞下不明物。陶夭夭大怒,扯着季陵光直奔二楼,发现二楼乱糟糟一片。
有妖气!
陶夭夭快速打量下二楼的客人,把目光锁在正大快朵颐,用手抓着食物胡乱朝着嘴里塞着的客人。他身旁的盘子已经摞到了一人高,四个服务员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旁边。
“磨蹭什么呢,再给老子去拿十盘肉,快点!”
他的声音粗犷,满脸胡子拉碴的,不合身的西装被身上的肥肉撑得几欲裂开。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服务员急忙七手八脚地抢救那一摞碟碗。
“老子的话还没有这一堆破碟子破碗重要?”
胖男人手一挥,刚被稳住的碟碗哗啦啦的掉落一地,碎裂成片。服务员都要哭了,从开店到现在,他们就没有见过那么能吃又暴力难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