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悦当然知道,她问:“海大毕业就会吃路边摊吗?”
有的人在海大上了四年,也没来过这里一次。
宫平面无表情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很穷。”
他一点都不觉得羞于开口。
夏文悦本能地反驳:“我不信。”
宫平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
从他对吃穿用度的挑剔程度就能看得出来,
王峰帮腔道:“你的宫医生确实很穷,宫叔叔为了锻炼他,上大学之后就不再给学费了,他每次发表论文和研究项目的钱都去买设备了,经常穷得身无分文。”
“要不是守着医生好办事,我才不给他蹭饭的机会。”
王峰嘴巴上嫌弃宫平,实际上早就把他当做亲兄弟看待了。
夏文悦看着清冷矜贵的男人,怎么也想象不到他身无分文的样子。
就好像是神仙般的人物沦为乞丐,这落差未免太强了点,她脑海中根本没有那个画面。
王峰紧接着补充:“宫医生虽然蹭饭,却也好像是我求着要请他吃饭一样。”
宫平挑眉:“难道不是吗?”
王峰:“……”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整个学校就看宫平顺眼。
就算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对他嫌弃到不行,他还是像个狗腿一样眼巴巴地凑过去。
宫平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也是他主动送饭给这位少爷。
夏文悦忍俊不禁,突然觉得这样的宫平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问:“宫医生,你想吃什么?”
“他就爱吃这家花甲粉。”
王峰已经成为了宫平的专属翻译。
宫平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好巧,我也喜欢。”
夏文悦眉眼弯弯地笑着,跟宫平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那么一丢丢,觉得他也不像之前那么高不可攀了。
老伯笑着说:“年轻人,我还记得你。”
宫平温声道:“老伯,嘴下留情。”
老伯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不会揭你短的。”
宫平大学的时候整天埋在实验室里搞实验,不修边幅像个野人一样,他走在街道上,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老伯越是不说,夏文悦就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