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在他这句话后,对他投来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宁檬可从没跟我谈起你什么!”
愣了愣,邱俊霖把咬牙切齿换成了一脸委屈:“可是陆总,是您叫我挤兑宁檬的啊,我照着您的话做了,怎么到最后好像一切又都成了我的错了?”
陆既明狠狠一拍桌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他简直要气到爆炸!
“邱俊霖,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脑子短路?我是让你赶紧把宁檬挤兑走,但我说的是赶紧把她从项目二部挤兑走,我是让你把她给我挤兑回总裁办来!你倒好,直接把人给我从公司挤兑走了!”说到愤慨出,陆既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顿了一下,喘匀气,一脸懒得多说的样子。
“出去做交接吧。给你句忠告,人可以贪,但不要蠢!你可以心眼小,但别心肠太坏!”
邱俊霖再一次变得咬牙切齿。
晚上陆既明仍然感觉心头有火,躁得他在家待不住,于是拖着刚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曾宇航,把他生拉硬拽到酒吧消火。
曾宇航嘲笑他:“别人消火都是脱裤子找姑娘,你倒好,你是坑基友。要不是知道你从小到大常年心有所属,我特么都怀疑你要借机睡我!”
陆既明被他说得很生气,端起一杯酒搂住曾宇航的脖子就顺着他的嘴硬往下灌。那副强迫样子像极了逼良为娼的大流氓。
曾宇航差点呛死,推开陆既明泄愤地吼:“陆既明你大爷!直到我死你都别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既明愣了个神,马上把另一杯酒塞进曾宇航手里:“来!快来!灌死我!我不反抗!”
旁边已经有人对他们投来看不健康人士发展不健康关系的嫌弃的一瞥,那一瞥里仿佛夹着S和M以及S和B两组组合字母。
曾宇航踹了陆既明一脚:“滚!”然后放下酒杯,他看着陆既明,说,“明明,我说接下来的话之前,你要有心里准备。她呢,她很好……和她的未婚夫,都很好……”
一瞬间陆既明的脸色和酒吧里的灯光一样,变得阴晴流转光怪陆离。
他死撑了好一会,僵着的嘴角终于挤出一句话:“你他妈喊谁明明呢?!”
曾宇航抖着肩膀笑得打颤。
他问陆既明:“得了,说说吧,今天又是哪尊大佛这么有道行,惹你发了十二级台风暴脾气?我记得上回你这么生气而连累身边人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出国。”
陆既明把眼神化成了屠龙刀狠狠剜着曾宇航:“闭嘴!再提她我毒死你!”
恐吓过后,他把前下属如何愚蠢不能体察圣意逼走了他悉心调教的万能秘书这般那般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曾宇航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然后他说:“明明,公允地讲,你那属下是真的挺龌龊的,但我也真觉得,挤兑走你那小秘的,真不是你的蠢下属,而是中二的你自己啊!”
陆既明闻声一愣,随后怒火攻心抵死不承认。
“曾宇航,你有没有点辨识力?不怕死也不是这么刺激我的!你说这是老子的错?屁!老子永远没有错!”
当夜陆既明把曾宇航灌得半死泄了愤。
宁檬辞职后,在家憋了几天。这几天她的情绪有点反复,开始时很有底气,觉得自己不会因为离开既明资本就活不下去。
可是骨感的现实在她脸上拍出一记很响亮的耳光。她投出去的简历像掉进了黑洞一样,毫无回响。
有两个她最看好的私募公司,她大着胆子打电话去询问,对方人事是否收到了她的简历。一家公司很客气,说公司现在项目经理招满了,只招投资总监级别以上的人;另一家公司很不客气,直接说“我们只招海归研究生学历以上的人才”。
放下电话后宁檬很不愤。海归了不起吗?国外的基金法国内又不适用,大家还不是得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背证监会发布的投行基金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