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瑢璟手上动作没停,表情很随意:“有个爱逛王府库房的人,抓到了。”
“抓到了?”董倾依愣了愣,前面那么多次,不都只能看人家背影?
“是这样的,当时白公子在王府,正好碰上,断了那人的逃跑路线,这才被属下们堵住。”流年简单的说了全过程。
至于打斗,不说也罢,他们这些属下,或许轻功比不上这位专业的高人,但是手上功夫可不会差。
“白渊?怎么会在王府?那不是晚上的事情?”董倾依不解,这男人大晚上的跑王府做什么?
白渊在盛京城是有府邸的,当年皇帝登位,就赏了宅子给他。
“是我们成亲那天晚上。”莲瑢璟为董倾依解惑:“那天他们喝得有点多,好些人都直接宿在了王府。”
董倾依咳了一下,差点被呛到:“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今天才说?”
“难得过几天清静的舒坦日子,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莲瑢璟淡淡的说着,给董倾依倒了一杯热水。
董倾依无语,这还不算大事?那,要怎样才算?家里都进贼了好不好?王府库房可有那么多好东西。
不过,那贼也精明,居然选在那一天?可惜运气不好,居然被白渊碰上。
“人呢?”莲瑢璟眼皮抬了抬,认真给董倾依夹菜,看她慢慢吃,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偶尔也会自己尝尝。
“带来了,主子要见?”流年有些意外,不用这么急吧,他以为要等明天。
“嗯,带进来。”莲瑢璟见董倾依很感兴趣的样子,立刻说道。
流年应着出门,不多时,就有人押着一个黑衣人进来,还有浮生和浮云跟着。
行礼过后,其他人都出了屋,还把门带上,屋里有流年,浮生浮云,这出不了问题。
董倾依打量了黑衣人一番,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莲瑢璟看见了董倾依的反应,微微若有所思,也开始打量黑衣人,没有急着说什么。
“跪下!”流年皱了皱眉,一脚踢在了黑衣人左脚弯,厉喝一声。
黑衣人倒也硬气,生生受了那一脚,闷哼一声却没有跪。
这种情况,下跪是一种侮辱和审判,王朝可不流行跪礼。
董倾依眼角抽了抽,咬了一块兔腿上的肉:“流年,这下我相信你对云飘坊的头牌不感兴趣了,原来这么不伶香惜玉啊!”
莲瑢璟没说话,动作顿了顿,眼神再次落在黑衣人身上。
流年下巴掉地,怎么又提到云飘坊头牌了?那玩一玩就成了黑历史?
“世子妃,这不能说笑,我这会儿怜什么香,惜什么玉啊,这里又没有其他……女人?”流年越说越小声,终于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身边黑衣人。
说到一半,这脑筋终于转过弯来,流年错愕无比。
不仅是他,一边的浮生和浮云也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整个人僵了僵,齐齐惊讶的看着黑衣人。
流年呆了半晌,伸手一挥,立刻将黑衣人的面罩给取了下来,整个人又一次愣住。
因为,黑布之下,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娇俏可人,一看不会有人错认性别。
当然,若是有男人长成这样,只能说,很多人眼睛都会瞎了。
“你,你真的……是公子夜瘾?”流年说话都开始结巴,真是一辈子没这么走眼过。
夜瘾直接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流年,声音清脆入耳:“如假包换。”
流年,浮生,还有浮云都有些痴呆,心下早已经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尼玛啊,谁来告诉他们,所谓的“公子”夜瘾为什么还是个女的?为什么要这么颠覆?
风中凌乱的三属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夜瘾胸口,那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女性特征的好么?难怪全江湖的人都眼瞎了。
老实说,夜瘾的身材很高挑,作为男人,虽然瘦弱了点,但是算不得太矮,再加上平胸到没有,若不看那张脸,还真有可能错认。
被三道红果果的质问眼光打量,夜瘾瞬间怒了:“看什么看,没看过没胸的女人啊!”
“没有。”流年三人很肯定的说道,以前见过的,再平都有一点的好么?
“噗!”董倾依没忍住,这突然转变的气氛都是要做什么?难道因为“犯人”是个女的,就不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