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虎嬉皮笑脸地说:“你如果不想让哑巴儿子吃亏,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赔偿我的损失一万元,二是你陪我们兄弟玩玩,否则,可别怪我的拳头不讲情面啊。”
香芹婶子的脸吓得煞白,听了乔大虎的话后,又气又恼,说:“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妈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呀?真是作孽呀!”
乔大虎狞笑道:“你虽然年龄大了点,但很成熟,有韵味,就像熟透了水蜜桃,都要流出汁液来,我吃嫩的吃多了,早就想换换口味了。”
钱三运心中无比愤怒:熟透了水蜜桃就是被人吃,也是我吃,还轮不到你小子!
乔大虎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来到香芹婶子的面前,弯下腰,当着众人的面,摸了一把她的脸,坏笑道:“脸蛋还蛮嫩的嘛。”
香芹婶子大气不敢出,乔大虎得寸进尺,又用手摸了一下她鼓鼓的胸部,说:“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主动脱裤子让我摸一下,我和哑巴的事就一笔勾销!”
“马勒戈壁!回家摸你老娘去!”乔大虎得意忘形,哪知道钱三运已经冲进了屋里。
乔大虎的第一反应就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骂他,正要发作,忽然看清了来人正是自己的宿敌钱三运,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钱,钱书记,怎,怎么是你?”
乔大虎是高山镇的黑社会头目,和镇派出所所长张兵以及一些官员都有勾结,在高山镇耀武扬威,为非作歹,村民们一直敢怒不敢言。
今天早晨他在村后的小树林里恰巧遇见李腊梅,李腊梅本来就是他的老相好,他禁不住她的美色诱惑,两人就在小树林的草地里巫山云雨,却不料被来此闲逛的哑巴见着了,哑巴看得过瘾,大呼小叫的,搅了乔大虎的兴致,还扔了一块小石头砸在乔大虎的背上。乔大虎动手打哑巴时,遭到哑巴的奋勇反抗,长龙还在一边帮忙,乔大虎光着身子,打架并没有占上风,待乔大虎穿好衣服时,哑巴和长龙早就溜走了。乔大虎越想越气,从李腊梅口中问得哑巴的身份等信息后,回到附近沙场的大本营搬了救兵,于是就出现了钱三运所见到的一幕。
乔大虎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寻仇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有想到半路里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绝非等闲之辈,他已经领教过“程咬金”的厉害了。
乔大虎在高山镇作恶多端,钱三运早就想为民除害,前段时间因为杨可欣一事,他和乔大虎又有了个人恩怨,今天乔大虎调戏香芹婶子,更令他无比愤懑,旧愁新恨一起涌上心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走到乔大虎的面前,给了他一记重重的巴掌。
“看你还敢信口雌黄!”钱三运怒骂道。
乔大虎旁边的几个小混混早在桃花村发生械斗事件时就领教过钱三运的厉害,一个个吓得像龟孙子似的,动也不动。
乔大虎根本就不敢还手,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是哑巴什么人?”
“哑巴是我的亲戚,怎么了,你不是想打哑巴吗?”钱三运对守在房门口面如灰色的香芹婶子说,“婶子,让哑巴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胆量打他!”
乔大虎的嘴角渗出鲜血来,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哑巴是你的亲戚,我们走了!”
钱三运冷笑道:“想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乔大虎等人吓得不敢动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钱三运。钱三运指了指香芹婶子,厉声说:“你刚才摸了她几下?”
乔大虎战战兢兢地说:“就两下。”
钱三运又给了乔大虎一巴掌,说:“你摸我婶子两下,我打你两巴掌,你不觉得冤枉吧?”
乔大虎连声说道:“不冤枉,一点也不冤枉,今天是我不对,你打的对!”
钱三运怒喝道:“下次再欺压百姓,我立马让你变成残疾人!还不赶快给我滚!”
乔大虎等人抱头鼠窜。
惊魂未定的香芹婶子见乔大虎等人走远了,仍然心有余悸的问钱三运:“钱书记,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
钱三运想了想,说:“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绝对不会再明目张胆的来寻仇,最多只是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小勾当。我马上就要动手惩治乔大虎一伙,不能再让他们横行乡里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开了,香芹婶子一脸感激地看着钱三运,说:“钱书记,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哑巴可就遭殃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钱三运嘴上虽谦虚了一番,心中却又免不了想入非非:你要是真要感谢我,就将你的身子给我吧,我虽然不能娶你,但会保证对你好的,始乱终弃绝不是我钱三运的风格。
钱三运又想起了香芹婶子的侄女,也就是美丽清纯的徐芳菲,有朝一日如果香芹婶子和徐芳菲能够共同为他服务,一个为他捶腿,一个为他敲背,那可是神仙般的生活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有梦想就有希望。钱三运心中默默为自己鼓劲,一定要为实现梦想而奋斗。
“乔大虎霸占着东河的沙场,凡进出拉沙的车辆都要交数额不等的保护费,一年算下来,那数字可真惊人的。婶子,你对这乔大虎了解多少呢?”
“乔大虎反正是做了很多坏事的,我们村里的小孩,哭闹时只要听到乔大虎三个字,就立马停止哭泣。对了,钱书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婶子,什么事?”
“前几天我在路过东河岸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看到了几间瓦房,还有一个小院落,与普通的瓦房不太一样的地方是,这瓦房没有窗户,三面都是山林,背面是一处水塘,瓦房与最近的人家距离至少有一里路。我还隐隐约约听到屋里有女人的哭声,待我凑近木屋时,两个男人手里拿着粗木棍,凶神恶煞般地看着我,我心里害怕,就快步走远了。我私下里听人说,乔大虎也经常来这里。我不知道这与乔大虎有没有关联。”
“远离村庄的瓦房,哭泣的女人,凶神恶煞的男人,这里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钱三运喃喃自语道。